零 他于往事中消散(4)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好久不见，李。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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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哈哈哈，你还是那么胆小怕事，怪不得只能当奥古斯汀的小跟班儿。好啦，不过是跟你打个招呼，把你的玩具都还给你，行了吧？”
话音刚落，瘆人的紫光纷纷散去，屏幕原本柔和的蓝色荧光重新把我包裹起来。然而我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那个名字上面，根本没有注意到四周的变化。
奥古斯汀。让-巴蒂斯特·奥古斯汀。
那时我还在库尔瓦上尉的突击队服役。虽然我和阮都是沉默寡言的东方面孔，但阮显然比我更懂得处世之道，受到所有人的敬重。道布尔迪是个喜欢仗势欺人的畜生，尽管小队里几乎没有人打不过他，但他耍阴招和骚扰的本事真是用起来不分敌我。大个子毛加性格友善，喜欢乱开玩笑，有时候他那粗俗的比喻令我难以接受。而巴蒂斯特——
我的心跳略微加速，似乎涌过一股暖流带着热气在胸腔中缓缓升腾。下一秒，一阵突如其来的凉意却从脚下窜到了全身，把暖流和热气凝固住，结实地砸在了什么脏器上。我感到一阵绞痛，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

“喂，李，你有在听吗？”黑影对我的沉默似乎感到不满，“就当是为了奥古斯汀，听着，我要你去个地方。”
四年前，自从巴蒂斯特逃离黑爪，他便被我埋藏在记忆的角落里。而在刚刚的一分钟，这个名字被提起两遍。我振作精神，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开罗的一处城郊，具体位置我待会给你。找到一个叫安吉拉·齐格勒的女医生，用你的办法把她保护起来，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到她——尤其是黑爪的人。”
“安吉拉·齐格勒，守望先锋的‘天使’？奥古斯汀要从黑爪手里保护一个前守望先锋成员？”我压低声音，不知为何，我的胃壁微微痉挛。“不要开玩笑了，‘黑影’，我是黑爪的一员，而你也是。奥古斯汀不会傻到让我来干这个。”
“他当然不傻，李。他找的是我，而我有自己的计划。你也许应该知道，我和阿坎·奥古迪姆的想法，”黑影轻咳一声，“有一点点小出入。”
“所以你就这么放心地来找我？”我有种被当成枪使的不爽感，“我完全可以把齐格勒医生抓起来，跟上面邀功。奥德莱恩应该会很想见见她的老朋友的。”
“你当然可以这么做，如果你不觉得这是一个见到奥古斯汀的机会的话。”黑影的语气带着十足的把握，“而且，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为什么会离开库尔瓦的那支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