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他于往事中消散(3)

把废话连篇的弗洛西奇赶出了办公室，我打开了一台加密服务器的控制台。好几个命令行窗口正在以肉眼根本无法看清的速度，飞快地划过一道道加密的报文。奥德莱恩对报文的内容只字不提，只要求我每个星期将这些乱码打包发送到绿洲城大学的一台匿名地址上。服务器用一根短短的接线连着一块藏在墙里的交换机，而这台交换机同时处理着诊所里几乎所有医疗设备的无线通讯。
莫伊拉·奥德莱恩，这位顶尖聪明的遗传学家，也是我主要的工作汇报对象。在绿洲城大学那里，她显得有那么几分正派学者的样子——尽管她早年的论文以及在暗影守望的履历让她臭名昭著。而在黑爪内部，她正毫不避讳地进行着本应见不得人的科学研究。科索沃的医疗设备里究竟传出来什么信息，奥德莱恩又要用这些数据做什么，就算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身体还是不寒而栗。
当我回过神来，报文已经完成了压缩打包。正当我准备上传的时候，这台加密服务器的终端屏幕突然熄灭。几秒钟，令人窒息，我的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随即，一幅紫色的骷髅头图标占据了整个显示屏。同样的紫光也从身后照射过来——整个办公室还开着的屏幕都变成了这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