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 美好时光(4)

“我看你现在厉害的很，能说出话的很。”
“我也不知道咋弄的，到屋里我啥话都递不上也说不出来，出门像啥都不害怕一样。”
“到屋里是自家人，怕伤人心，怕生气，闹矛盾说不出来，出了门没这些顾忌么。你十几个人处得好着呢么？”
“还差不多。只有渭永一个女子难说话的很。我的吃饭的饭碗都是老板家的，清一色的青花瓷碗。都是农村人也没人讲究，吃饭时端上哪个碗是哪个碗。渭永喔女子不行，一定要端她端过的那个碗。说那个碗上有个蓝点点。那一天都把饭舀到碗里咧，她一个一个扳着人家的碗看。端不端叫我给端上咧，喔女子叫我把饭倒锅里把碗给她，说碗是她的。把我气得，我就说，啥介是你的，写你的名字咧？喔女子说‘我碗上有个蓝点点呢’我气得说‘碗上再画个鳖，你的是也说是你的？’一屋吃饭的人都惹得笑。”
叶子也听得笑。
“喔女子是个大个子，后来听说还练过武。当时也气得呼儿呼儿的可没动手。再动手些，我不够人家打一顿。”
叶子又笑：“开过年你还去不去？”
“去，不去在屋里弄啥呀。”
“你跟侯长让的事再没提说？”
“没儿。我现时不想再把这事放在到桌面上跟屋里人说。等我出去几年，说话有份量了再说。现时不管我咋说，屋里人都不听我的。”

“也就是的，你家人现在还把人当碎娃看呢。”
叶子又将学校里大大小小的事给小荷学说了一遍。小荷上下打量了叶子一番说：“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跟娃子娃坐同桌呢。你初中那时总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王志山把咱的语文书找见了，你看都不看人家一眼。王梅你甭睬识她，关系好咋能这样对人。”
叶子笑道：“我现在觉得男生其实也有许多优点。可能因为现在的这些长大了吧。不过我还是连男生深交不了，稍微多说两句，心就烦得很。王梅其实对我很不错的，坐开咧，就没那些事了。”
两个人说着话，从果园转到清水河，又从清水河转到果园，直到天快黑了才回去。
 初六，叶子收拾东西又返校了。董英在上学期离校上班了，和王梅日益志趣相远，李媛心有所属，在班里叶子来往最多就是杨荣和李娇了。因为都爱看小说，叶子和杨荣话更多些。叶子喜欢轻柔细腻的文章，散文、古典诗词是她的至爱。小说类喜欢那些内容庞杂、容量大的大部头。如《三国》、《红楼》、《飘》类。杨荣喜欢一些行文潇洒的散文小说或手法趋于意识流的文章，三毛是她的至爱。两个人常交换了各自喜欢的文章在一起品评，或于课余一同欣赏一些名作。如痴如醉，如醉如痴。
那些时日，叶子常觉的天蓝树绿，连拂面的轻风都别有情意。教学楼前那一畦月季艳艳地开了后，两个人先是趴在阳台上遥遥欣赏。随后就偷偷搞了许多花瓣夹在日记本里，一时间班里的女生竞相仿效。那些娇艳多汁，幽香四溢的花瓣在日记本里夹干了后，往日的颜色荡然无存，香气更不复存在。叶子大失所望，看来欣赏和爱是要保持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