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青春 美好时光(3)

大家伙儿一腔的怨愤无处发泄，就到处刻了许手艺的名字。叶子小荷也在背人的地方用粉笔写过几个。
“二江哥那时兴兴头头地折了几个杨树股股刻得花离马棒的给许手艺做教杆。结果第一个打得就是他。气的背后骂，就是不敢折那几个教杆。”小荷笑道。
许手艺后来进三阳中学带体育，某次体育课他叫叶子，因了小学的记忆叶子牛犟装听不见，结果又挨了许手艺一个手脖。又因为死别不答他的话，让罚站了一堂课。这位许手艺和何秀虎在叶子的心里位置不相伯仲。（不同在于，许手艺是真名，何秀虎是化名。）
往前走不远就是学校，学校门口那几棵当年只有碎娃手臂来粗的法桐，现在可以做二檩了，两个人沿着校西的路往果园游去了。
“你在西安做得咋样？”
“也没多好。不过就是出去眼宽眼宽。咱队的小月梅梅和我还有一队的几个娃，渭永的几个女子。十五个人一人一台缝纫机，整天趴在机子上绣花。黑了才能出去逛逛。”
“吃饭咋弄？”
“说是老板包了，月底到工钱里要扣一些钱。”
“吃得好不好？”
“好个屁。上顿下顿的咸菜也没个油水。吃得屎都屙不出来。”
“真的？”叶子不由大笑。
“真得，不哄你。就这，一个月月底老板娘——胖得连猪一样，又丑还整天描眉抹口红的，跑来给我们说物价上涨了油、盐、酱、醋、茶的贵了要加伙食费。几个女子底下叫得凶，到了场面上都不出声。我就问：的是现在啥都涨了？老板娘说：就是啥都涨了。我说：那我们的工钱怕也要涨涨。老板娘没料到我说这话，一下愣住了。嘴里吱唔了几句说咋这样说话，转身走咧。最后伙食费也没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