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深夜食堂 NS01E05 红云·白粥与腌菜(4)

“哈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呢。”他只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从外面进的？”
“是从外面进的。”
“那，你有兴趣学学怎么做腌菜吗？叙拉古那边的做法。”老人问他。
“哦……我很乐意。”
“啊……不过，我没办法做饭了，这样，”老人摸了摸身上的口袋，“请问，有笔和纸吗？”
“有。”老板从柜台中抽出纸和笔。
老人接过笔，在纸上用俊朗的字体写下了原料与制作方法，都是常见的原材料，包菜，辣椒……最后庄重地合上笔盖，将纸笔一并递回。
“下次您来了，一定就已经做好了。”
“啊，不，不，”老人苦笑了，“下次来可能就是一年后了。”
“一年后……”
“没事，你不知道也可以。不过，这个腌菜是一个黄头发的沃尔珀小姑娘喜欢吃的，她要是来了，记得伴着白粥替我给她。”
老人离开了，面前的餐桌上，粥还氤氲着热气，勺子很干净。
第二天，老板按照那菜谱做了一罐子腌菜。包菜、辣椒、肉桂、白糖……很有些叙拉古原住民的风格。
小心地将那按配方做好的菜和料汁盛装好，用水封入那腌菜坛，放上架子，那上面渐渐盖上了沉淀的灰尘与时间的深邃，要不是每周要给它添一次水，可能老板就把这事情给忘记了吧。偶尔老板会趁着添水的时候从里面盛出一点来自己尝尝，一方面是确认发酵的程度，另一方面是确保并没有坏，别说，虽然不用什么复杂名贵的调料，这坛腌菜确实要比那些老板从外面买回来的腌菜还要好吃上不少，而且神奇的，时间越长这菜就越是有味道，越是好吃。

愚钝如老板，红云来了很多次，老板也没想起来这茬。
那之后，又是一个十一月的凌晨。
“啊，今年真是冷啊！才十一月！”老板把暖炉又开大了一档，电热丝亮了几分，温暖着中央空调温度调低了的食堂一角。
“该死的可露希尔，真是的，也不知道给我开大点暖气，嘶……”
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剩下一个还在抖腿的老板。那是个很冷的夜晚，原野上的风雪来得早，来得也猛，舱室外原本还有几度，这被一吹，直接就是零下了，食堂的那窗户上，都满是水汽凝结的幕布，将外面遮掩地严严实实地。
食堂的门被推开了，吸引住老板的注意力。一个小小的披着披风的身影逐渐走近，老板放下书，走回了吧台后面。那是个黄发，橘红色瞳子的女孩，小小的，但是也有几分倔强，藏在叙拉古传统部落风格披风下的那左手的小臂全然是金属——一条义肢，她在和猎物格斗的时候失去了一部分的手臂。就像是传言中的那样，她很有点猎人的模样，能明显地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和在荒野中奔行时，磨得发红的手肘和膝盖，还有那与洁白的肌肤不对应的匀称的肌肉。她并不太熟练地坐上椅子，然后伏在吧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