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于过往的梦(4)

扎里克回想手下的调查，用警示的口气告诉我：“你以前办案用的那一套，我早就尝试过好几次了，不管是气味探测还是指纹提取，我们都用上了手头上最先进的设备，压根就查不到一点东西。实验室内部的监控也调过，安德烈他们上次来这里还是失踪的一个多星期前。”扎里克拿出了各种文件，一口气切断了我所有预测后，他还补上一句：“实际上，那地方让人很不舒服。”
不舒服？还有什么能比不断和危险人物对谈的我更不舒服的？扎里克的言辞瞬间点燃了我的好奇心，能让做跨国生意的军火贩子这么说的地方，我认为自己有十足的必要去看一看。
于是我现在到了这里，当然不是用非法的手段，我也没那个能耐。千方百计得到了扎里克的同意后，他把备用的钥匙给了我，允许我在两名随行保镖的陪同下检查一遍实验室，当然，是在瞒着所有人的前提下。
在我看来，扎里克依然是嫌疑最大的人，他是最了解安德烈夫妇的人，那些调查结果也可能是伪造的。这一切都要在我到实验室里后才能见分晓。
“我可能会和真相一同入土。”这是我当时的想法，现在看来，这还是太天真了。
看上去扎里克的手下完成了取证便不怎么管这间实验室了，桌面上覆盖了一层极薄的灰，房间的另一侧就摆着发布会上出现过的机器，这说明他们制造了不止一台。当时我的兴趣不在这里，我把注意力放在了叠放在桌上的厚厚的草稿上，那些纸张上沾有些许污渍，皱巴巴的，它们的书写者曾把它们揉成团乱扔过。我询问一旁负责保护与监视的高大保镖，他告诉我确实如此，他们刚进入实验室时，这些纸张被随地乱扔，组成一副很惨烈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