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于过往的梦(2)

“相应的限制还有很多，比如无法输出可读信息，一切分析只能交给机器，还有就是信息的长度也有限制。。。”年轻人低头掰着手指，眉头紧锁，我能从中读出他的不甘和为难，还有夹杂其中的一丝兴奋。
据他介绍，这种设备只要能完成调试，立刻就会在航天方面投入使用。不论是空间站还是卫星的系统，都能利用他们的逆向通讯技术向短暂的过去发送计算得出的优化方案，借此处理好数据冗余和能源浪费，使资源结构达到完美化。介绍的最后，他还向我展示了他们取得的公式的一部分。
听上去很伟大，我这么称赞了一句，那位助理低声说了句谢谢，脸上很快又被阴云覆盖。我也明白，安德烈夫妇在这么关键的节骨眼上双双失踪，对他来说肯定是打击巨大。
话又说回来，虽然我认为自己的职业是私家侦探，但平时做的也都是些调查出轨证据和协助商人抓竞争对手把柄之类算不上光彩的事，突然间要我与科学家失踪的案件挂上钩，这带来的不安要远胜于荣耀感。
出于对自己的负责，我最后问了一句：“这应该报告给警方吧，你真觉得我一个在法律边缘来回滚的私家侦探能破案？”
“请您务必接下这个委托，”年轻人正了正那副圆眼镜，有意无意地压低嗓音，“我知道您以前就在警方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这是安德烈先生的‘合伙人’查到的。”

“嚯。。。”
无论如何，我还是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因为对方没要求我真的把人带回来，只要找点有用的线索就行，而且安德烈夫妇失踪的消息并没有对外公开，我的调查也可以放开手脚，再者，他们给的报酬确实丰厚。老实说，在那位助理直接找我面谈时，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如果对方的背景没有任何问题，那我压根就不会有接到这个委托的机会，不过在他面色古怪地吐出“合伙人”这个字眼后，我有点担心自己若是失败了会有什么下场。
至于我以前在警队工作这件事，在这里没什么说明的必要，只是很通常地犯了些许错误然后被开除了而已。
第一次交谈后，我得知了那对夫妻失踪的大致经过：一个毫无问题的周六，也就是发布会举办后的第三天，安德烈夫妇按照惯例向他们的助理告别，离开实验室返回家中，当天晚上他们还进行过一次视频会议。但就在下周一，准时到达实验室的助理发现门紧锁着，内部空无一人，给两位科学家打电话的尝试也以失败告终。最后，无计可施的他直接赶到两人居住的大楼，利用安德烈先生以前给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一切都很正常，就像两人从没在这里存在过。”我翻着有贴上照片写满笔记的纸质记事本，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些确凿的事实。这个时代，用PAD和全息投影办公已经成为了主流，但我还是坚持使用低效率的纸张，可能是这种古旧的感觉对我的吸引力更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