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调解(8)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没有说谎。
好一阵子，房间里没人说话，只有呼吸起伏。
“那你之后，准备干什么？”蒋昭率先开口问道。
兴许是错觉，他的声音温和许多。
“钟表店关了之后。”
我回答他：“我找了一份新工作，在远征军第四师做见习机械师。”
蒋昭猛地睁大眼睛：“萧忍冬的部队？”
见面这么久，我总算笑了一回。
“嗯，萧将军的第四师团。”
“……真有你的！”他兴奋道，“什么时候上舰？”
“9月，顺利的话去火星驻守几年。”
“祝贺你！”
“谢谢。”
“不过，”他很快就变回职业性的假笑，“该继续的流程还是得继续。”

我就知道。
“把个人动机放在一边，我们先来看看7月3日那天你都干了什么。根据监控，那天早上9点，你像往常一样开张。到下午4点闭店为止，期间共三名顾客光顾。两名逛了逛没有购买，一名离开时手上多了个袋子……”
“我送她的。她很想要，又买不起，我一时心软就送她了。”
“好的，‘戴氏钟表’最后一天的营业额就不是零——而是负数。戴老板，除了抱怨云端城抢走了你的客源，或许你更该反思自己的经营策略。”
“关闭店铺后，你就坐上预定的小蜜蜂，飞到了云端城。”
我插嘴：“足以说明我根本没打算杀华辰峰——你见过打车去杀人的吗？”
“我见过的人多了去了，别打岔。6点钟到达云端城后，你先去‘美丽的大自然’点了一份昂贵的蔬菜沙拉，用餐完毕后离开餐厅在大街上乱逛，然后在……乘风集团楼下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