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慈欣喊你写科幻]电磁风暴(8)

“意识？”谢由资有些疑惑，“我认为就是像我们这些碳基生物一样，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能有自己的情绪之类的。”
“噗！”鞍垣笑出声来，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当然会有啦。人类的思想活动只是神经元信号和激素的共同作用，人体就像是一具机器。思想的运动不管是依托于碳还是硅不会有什么不同。”
“可那只是模拟出来的啊！并不是真的情绪。”
鞍垣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可是感觉是一样的啊。其实在四十多年前的科学家预测中，人类数据化和生化化一样是一种选择。”
“你还真是爱笑呢。”谢由资看着鞍垣，开玩笑说，“像是人工智能的默认表情。”
“哇！你直觉这么准的吗？”鞍垣用夸张的语气说道，随后就和谢由资笑成了一团。
“话说你没有用主观定制系统吗？”谢由资问道。
“没有，我不屑于用那玩意。”
这些对谢由资来说，都是值得珍藏的快乐回忆。而现在，这些都远去了。

四
谢由资和鞍垣现在正在赶往高等居民区入口的路上。
在三天前，他们接到了通知，电磁风暴再次出现了。这一次，它直接出现在了高级居民区。高级居民区终止了一切不必要的活动，将还能正常工作的分子集中在必要的用途上，以保证居民的基本生活。
主观定制程序也被关闭了。无法进行情绪调节的西里亚很快陷入了精神崩溃。原来，他的坚定和干练全都不来自自己的意志。习惯了那个精神上完美的自己，如今脑子里的杂念和不良情绪将他压垮。
森斯和陈木梓一派精神倒是很稳定，但他们主张也发生了变化——在限定时间内接受普通居民区的难民，然后切断连接，致力于高级居民区的自给自足。
他们的思想没有变化，毕竟高级居民区现在也是快要自身不保了。直接切断连接，确实是尽他们的所能拯救最多的人。
这个提案被高等居民区通过了。之前这些人主张种族隔离是因为他们有别的能源供给方式，而现在，由于电磁风暴的干扰，这个方式彻底变为不可能。反倒是接收普通居民来提供生物能对他们更加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