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慈欣喊你写科幻]电磁风暴(6)

谢由资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知道再解释也改变不了什么。他这次前来只是想碰碰运气。
“我就是想瞒着我对象偷偷溜出去给她买个礼物。我们有系统关联，我自己打车的话她就提前知道了。反正你已经下班了，帮我打个车吧！”同事当时是这么说的。
谢由资和他关系不错，出租车是免费的，打个车也只是举手之劳，所以就随手帮了这个忙。
但他没有想到，同事他犯了法。鬼知道那家伙是怎么瞒过芯片的极端情绪检测的。总之，在被当做嫌疑人之一控制起来的时候，谢由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幸，谢由资当天并没有像原先一样自己回家，他和几个曾经很要好的朋友聚了一下，路上的监控有他的影像，酒吧有他在作案时间的消费记录，朋友也可以为他做不在场证明，这才躲过了一劫。
这个社会一般不会有危险，极端的情绪可以通过系统调节，法律系统也很完善，所以谢由资习惯把芯片的定位关上，毕竟记录下来的定位有可能被第三方窃取。同事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虽然真凶已被绳之以法，但谢由资的个人服务系统也留下了帮凶手打车的记录。这些东西都算法分析的范围之内。修改算法很麻烦，寻找工作的人有很多，以盈利为主的公司也就没有修改算法漏洞。
谢由资以后算是找不到工作了。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对未来有些迷茫。神魂不定地走在路上，差点一脚踩到机动车道。
“你还好吗？”还好，他被一把拽住了。顺着声音，回过头去，他看见了一个皱眉微笑着的白发青年。这是谢由资和鞍垣的第一次见面。
“要不要喝瓶水？”鞍垣观察着眼前的这个人类。他嘴唇有些发白，喝点水应该会让他好一些。见谢由资没有反应，鞍垣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走到了路边的一个放满了瓶装水和食品的柜子旁，伸出手向申请口一扫。
申请口没有反应。
“这东西要怎么搞？”鞍垣嘟囔着，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
谢由资愣了一下，伸出手，也向申请口扫了一下。申请口发出了红光，柜子“滴”地响了一声，一瓶水从出口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