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荒(14)

“娜娜？”他喊道。
娜娜迅速带着婚戒逃离，化成光，在城市里飞藏。
章望疆也化成光，一路追寻。
直到黑夜退去，阳光照亮大地，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追到了南海。
“娜娜！我需要一个解释！”
娜娜停在空中，回过头时，已泪如雨下：“我必须这么做，我要剔除这些病毒。疆，你应该离开云世界，你不属于这里。”
她吞下戒指，戒指在她喉咙里爆炸，将她炸得粉碎。
“不！”
章望疆被这变故震惊，努力在空中的晶莹碎粉中寻找娜娜。
他抓住了一块，那是娜娜的记忆晶块。
当年章望疆母亲死后，章北海失去了继续研究的动力，组织上一直逼迫着他，如果他不能继续保持工作热情，第四阶段实验体的名单里将有他儿子的名字，也就是章望疆。娜娜听到了那段对话，在最终的提交名单上，把章望疆改成了徐若娜。
这时，平静的海面上突然出现巨大字迹：“寻找真相，九死不悔。”

九、少校章望疆
章望疆回到现实，冲开休眠仓，不顾系统的任何劝说。
他要出去。
去地面。
去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突然，整个实验室洒满蓝光。
章北海穿着军装出现在墙上。
“少校章望疆，我代表人民向你致敬。
“我们将你留在地球，这是你本人的要求。为了支持你更好的完成任务，我们对你的记忆进行了改良，这当然也是你本人的要求。
“能看到这段影像，表明实验室正处于某种危机之中，系统启动了危机预案，希望这段影像能帮助你做出最优的选择。
“地球已经毁灭，留给我们的只有一条路，流浪。十二艘星际航舰载上四百万人民朝着三个方向出发，去宇宙中寻找新的家园。这个命名为“追求”的行动是我们原本唯一的应对计划。
“但你为我们提供了第二个计划，“留守”。在地球，我们满目疮痍的家园，把遗留的地下实验室改造成果园，利用那些生物材料和技术，培育新生儿，培育人类。对这些新人类来说，你就是上帝，是造物主，你不仅要给他们生命，还要给他们思想，教给他们和平和友善，交给他们一切人类美好的品质，在故土废墟中，新建家园。

“祝你能顺利抵达新世界，少校章望疆。
“我要出发了，在时空中前进，很抱歉把你一个人留在原地。永别了，儿子。”
十、真相
“下午好，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