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连载二十五）(2)

徐戎新村的这套一室户，在四楼，顶楼。门朝北，对着楼梯口，进门正对是卧室，七平方左右；右侧是卫生间，很小，就一蹲坑的位置，卫生间的窗朝着楼梯；左侧是一室，十五平方左右，用作客厅兼餐厅，厨房设在朝南阳台，排烟管通向室外；有些旧家具，床、沙发、餐桌、椅子什么的。原先的白墙壁已有些灰暗，地上刷的绿色的地漆。搬家前，方世明提前过来，把东西规整好，打扫了一遍，看起来还是不错的，比兴宁桥的民居条件要好了许多了。
徐戎新村在江东的偏南，附近的曙光路，晚上有夜摊市场，非常热闹。惊驾路、姚隘路、宁穿路上店铺鳞次栉比，车水马龙。方世明每日去鼓楼店的路线是，走曙光路，到中山东路，过江厦桥，沿中山西路前行一公里到鼓楼。
方世明化妆品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甬城市区大部分地方的化妆品店、美容院，世明都走了一遍，现在每月的销售额在五千到六千之间。增加客户的措施，似乎没有可能，都跑了，会要货的都成了老客户；不要货的再去也没用，但凡有点意向的，世明至少去三次未果才死心。现在提升销售额的办法，只有增加产品线了，这意味着，需要再次追加本钱，同时也意味着可能存在的风险。方世明这一周来，一直琢磨着这件事情，心里有些烦躁。

中山东路上东云大厦三楼的“白雪美容公司”，方世明两年前做保险时，曾经去拜访几次，和他们几个老总都比较熟。公司的总经理叫郑赛芬，副总经理郑斌是她弟弟，美容总监郑晓芬是她的妹妹，大姐带着弟妹，开了这家公司。大姐郑赛芬不到四十岁，结过婚，可能是俩人感情不和，离婚了，没有孩子；她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人，公司的大小事务主要是她在操持，曾经去上海、广州等地学过几年的美容，技术很强，在之前打工的美容公司是技术骨干，96年回来开了这家公司，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生意好像不错，不然也租不起东云大厦三楼一层的办公房。弟弟郑斌，个子一米七七左右，身材消瘦，烟瘾不小，一天一包烟，姐姐的生意他帮不上太多忙，每天在办公室电脑上玩牌、打游戏。妹妹郑晓芬话不多，是郑赛芬的贴心帮手，财务、办公室等琐事都是由她负责。弟弟郑斌和妹妹郑晓芬俩人三十好几了，都没有结婚，好像也没有对象，俩人在姐姐的影响下，似乎都有些厌婚。

世明和郑斌闲聊时，听他曾说，不想结婚，结了婚又离婚，与其搞一堆麻烦事出来，不如就不花这个精力。看来，姐姐郑赛芬的婚姻悲剧一直影响着她的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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