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界交行]荒诞礼教（1）(4)

“卡尔比？卡尔比？”年轻的玛莎悄悄在大堂门口探出一个头，压低声音呼唤，在看到男孩没睡之后招了招手，“过来，和杰弗里先生打个招呼，他想见你。”
“杰弗里先生是谁？”
“唔，是将来会照顾你的人。总之你待会就知道了……”
打开门，撞见的便是一个戴着圆顶爵士帽，套着黑色直筒风衣的男人，齐肩的柔顺蓝色短发零零散散搭在肩头，他的左手还拎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很明显，这套打扮在当时非富即贵，也配得上这位罕见的三翼天使的身份名号（这很显眼，令人嫉妒的六个光翼在身后不收敛地展开，是傲人的资本）。男人呼出的气凝结成水雾，和他右手端着的茶杯里冒出的腾腾白烟混合。见着两人的到来，男人立刻从椅子上起身并点头示意，同时不断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眯着眼审视着男孩。
向主发誓，在见到面的那一刻，卡尔比就对“杰弗里先生”没有一点好感，没有人会对第一次见面就趾高气昂拿鼻孔看人的男人感兴趣的，即使他长得可以说是漂亮。

“杰弗里。”对面的男人摘下帽子，象征性地鞠了一躬。玛莎站在杰弗里身后，挤挤眼，示意孩子记得要回敬回去。
“嘛总之杰弗里先生在未来会定时来查看和照顾你的饮食学习起居之类的事情。如果有麻烦你也可以找他。你可以称呼他，呃，叫先生…或者老师……？”玛莎试探性地看向了杰弗里。
“我不介意。叫管家也行。”男人从鼻腔里轻哼出来这句话。独属于成年人的黑色幽默。
“仪式可以开始了吗？”
“是的，先生，完全可以了。需要我回避吗？”
“无所谓。”
男人嘴里念叨着什么，掏出一卷羊皮纸， 
“我，杰弗里，柯莱特骑士团团长，于今年今日在此宣誓。
他将纸在桌子上展开铺平，
“对天起誓，以明我志；
他掏出钢笔，洋洋洒洒写上了一些字，
“不凌弱小，谦度时日；
划亮一根火柴，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