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军团——王座守望者第十二章(7)

在遮板放下的时候，我最后看了一眼真实世界的场景。虚空看上去就和之前一样，你永远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不对劲，星星在黑暗中燃烧，冰冷而明亮。所有的恐惧都被隔绝在另一边，被锁闭在至高天的另一侧，灵能因比宇宙本身还古老的律令而被禁绝。
我一直对于理解此事困难重重。也许正常人更容易理解其含义，鉴于他们对灵能更具敏感性，但对于我来说却是超越想象力的一件事。赫斯提亚曾告诉过我，我们的局限性就和色盲一样，这句话虽然不会惹怒我们，但却是谬论。一个人生活在一个某种颜色缺失的世界中也许会很轻松，但我失去的可不止如此，正是这个使我得以戮杀恶魔的特质使我难以理解灵能。
很快，遮板放下，眼前的景色消失了。一旦一切准备就绪，准备进行迁跃的警报就将响起。我走向舰桥——我想离尔凡近一点以免发生意外。即便是在我们准备迁跃的时候，所有的舰员依旧全副武装，舰上现存的防御部队成员被分散部署到了舰桥周围，他们在不安地等待着敌人。
鸣钟响了起来，表针走过，等离子驱动器发出巨大的声音，亚空间驱动器开始了工作。有那么一刻，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现实的壁垒被拉出同步——随后我们沉浸其中，回到梦的国度之中（译者注：指亚空间）。

尔凡脸上的表情因专注而凝固。过了一会儿，他的表情才回到正常状态。信号灯波澜不惊，机仆凝视着不停滚动的符文列表。我感觉到“卡达玛拉”号的系统发出的稳定的声音使我们不断深入亚空间。就像过去一样，空气开始变冷，所有的事物开始发出咔嗒声。凡人舰员在他们的岗位上猫着腰，紧张而无法集中注意力。
“他在找一条路，”尔凡终于说。
我没有回答，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到舰船最重要的信号上。我们行进的速度很快，把所有的能源都集中到亚空间线圈上，在不可避免的攻击到来之前尽我们所能做点什么。时间一点点流逝：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我一直没有放松下来，舰桥上没有人放松。我们周围的舰体结构都已弯曲并嘎吱作响，受到它们周围异乎寻常的力量的压迫。我从斯洛沃的瞭望窗中注视着状态指示器，每隔十分钟上面都会显示：无任何异常。
但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下去。
“我收到一个信号，”雷森突然说。
我来到他的位置上。
“亚空间波动，”他说，“我们锁定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