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军团——王座守望者第十二章(6)

我已经思忖过这张星图很长时间了，试图努力钻研它不过是白费心机，但我还是花费了很多个小时坐在星图前面，试图弄明白上面代表的含义。斯洛沃的话也在我脑中不止一次地回响了。
假设它们已经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假设它们知道这股潮汐将会涌向何处。
它们已经完成了这一计划。这不是任由一切随机发展，而是一个经过经年累月地谋划并需要忍耐其数以千年的运作。这就留下了我们利用这张星图的可能性，也许斯洛沃再也不能看见星炬，但在航行的过程中却能看到航线，如果星图上标绘的航线以任何形式与其符合，那他应该可以利用好它。
他也许已经精疲力尽了，也许已经半疯癫，但他却是个计谋百出且年长的人，而且无需我使用手势语言，他就能明白我心中所想。
“哦，不，”他警告我，就像对着学校里的孩子一样对我摇晃手指，“哦，不，太冒险了。实在是太冒险了。我们对这张星图一无所知。也许他们故意让你找到这张图，想过这种可能性吗，嗯？我会在这张图上啐一口。”

但他会做的并不止这些，他会研究这张星图，也会利用它。我会在武装警卫的陪同下带着这张图去他的房间，并逼着他记忆图上的漩涡和密如蛛网的路线。另一种办法就是我们坐以待毙，等到我们的补给耗尽而引擎没有燃料就烂死在这儿。
等我看向他，尔凡已在用一种奇怪的神情琢磨着我。他不知道这张星图的事。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除了斯洛沃。
“那我们下面做什么？”尔凡问。
我几乎犹豫了。我知晓所有已宣布的命令中的可怕风险，死亡是一码事——慢慢地耗尽空气和能源在虚空之中是平常之事。但在亚空间，那就是另一码事了，在那里，死亡绝对是可能发生的最好的一件事了。
但我们真的别无选择，除非我们明白如何能让局势发生平衡。我不得不前往泰拉，就算在这一过程中我要诅咒自己和其他人，我依旧会这样做。
我们返回亚空间，我打出手势，眼睛却全程都小心地看着斯洛沃。而我也信任祂。
在亚空间待了六个小时，这就是我们所做的。我不得不在字面意义上用手按住他的两个太阳穴来让他再看这份由人皮制成的星图，此举让他的鼻子流血、呼吸急促，但他快要油尽灯枯的身体中残余的忠诚也刚刚够让他研究这张图并计划出一个类似于计划的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