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军团——王座守望者第十二章(4)

朦胧地，我听到了靴子跑步前来的声音。标准的流程现在开始了——开始维修、评估损害和咨询斯洛沃，然后就会把这些流程再重复一遍。沿着亚空间的蜿蜒的狭道走得稍远一点，来到一个让我们遭受重创的地方、一个让我们不那么容易防备亚空间不可避免的攻击的地方。
我沿着原路返回的时候开始瘸了。这让我意识到自己马上就得移除盔甲并治疗伤腿。等走到走廊的尽头，我看到清理队赶到了——六名士兵外加斯洛沃剩下的那名仆人。
这很古怪。导航员没有理由送来什么人。我看向他，他鞠躬致意。
“大人，导航员雷哈塔（Rehata）要求马上和您讲话，”他说。
我挥手让他走开好让自己继续前行——稍微让我难以置信的是： 他竟然钉在原地不动。
“我们没法回到亚空间，您知道吗，”他紧张地说，“是星炬出了问题，信标，它消失了。”
斯洛沃看上去甚至比平常还糟糕。我在想如果我一直驱使他工作直至其死亡，我心中会有一部分感到罪恶。但这不会改变任何事，虽然如果我们俩的角色互换的话，我会很高兴地承担同样的试炼。归根到底，只有任务才最重要，而我们的一切都要以任务为中心。

“就是消失了，”他灰黄色的脸上满是痛苦，拍打着自己肮脏的衣服。他的眼白成了紫色，血栓让手背呈现肿胀而有瘀斑，“它闪烁了一下，之后又是一下，接着就消失了。”
这消息打击了我。我无法感知到信标，因为我与正常人相比更不容易感受星炬，但这件事所导致的结果代表什么无异于当头一棒。
现在，尔凡也在我的房间，加上他在舰桥上的副手，一个叫做雷森（Rythan）的人，还有一个新近提拔为中尉的叫奥瑞俄斯（Oriath）的人担任我的卫队指挥官，后两个人的前任在上一次恶魔入侵时阵亡了。以我而言，他看上去难以置信地年轻，几乎不比阿蕾萨上的训练机构培训出来的男孩年长，我对他带队对抗我们的敌人也不抱任何乐观展望。
“你之前也在风暴来临之前为舰船导航，”尔凡疲倦地说，“这次和以前不一样吗？”
斯洛沃苦涩地笑了起来，“导航一会儿，也许行，”他以谴责的态度看向我，“我依旧能看到航线，也可以看到其移动轨迹，但我不能航线连通到任何区域，我们会直接飞到恐惧之眼然后完蛋的，这样做的下场我永远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