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军团——王座守望者第十二章(2)

上一次是最糟糕的一次，我当时正在这艘船的最中心，就像一个埋伏好的猎人一样在十几条交通干道的交汇处等待着。“卡达玛拉”号不是一条大船，只有不到一千米长以及几十个居住层（inhabited level）——但一旦警报响起来的时候还是要穿过几百米的路程。
我听到了斯洛沃的警告，接着尔凡的命令冲口而出、等离子导管的尖叫和轰鸣接踵而来，然后是凡人的喊叫声。
我飞速地奔跑，喷火器在掌中颤抖着，准备开始焚烧，剑在阴影中闪烁。花了我很长时间才赶到出事地点。我一靠近通信珠，耳边就充斥着将死之人的号叫和吓坏了的声音。
我闯入了一条狭窄的分支走廊，这条走廊就位于船尾的引擎箱下方。十几名尔凡的士兵正尖叫着向我跑来，向某种看不见的东西进行不规律的射击。即使我能向他们呐喊撤退，他们也不会听见——他们已经屈从于令人流汗的恐惧使其既无法扣动扳机，也不能进行合理的反应。
所以我从他们中挤开一条路，拨开喷火器的保险。走廊上躺满了尸体，堆满了装着谷物的麻袋，上面浸透了鲜血。有一刻，我看不见是什么导致了这场破坏。这是我无魂的特质的一个缺点——我不得不用自己的物理感官来侦测恶魔，而我在接近它们的时候无法在精神层面感到恐惧。

快逃，我向士兵们打了手势，希望他们能看见这个手势并在尚能逃走之时逃走。
接着我就看见了它。战斗的灯光将走廊洗刷成一片红色，我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个看上去像是驼背的婴儿的生物的光滑皮肤，其个头并不比一个人类孩童大。它没有眼睛，半球形的脑袋是自己细长身子的三倍大。我略微向它瞥了一眼，却让它欢呼雀跃，用像腿一样的手指指向我，大嘴张开，里面围绕中心环绕着一圈圈的人类牙齿。
我用喷火器吼出了回答，火焰让空气颤抖，并烧黑了两侧的舱壁。那怪物一跃而起，它的皮肤皱缩而卷曲，露出下方的一大把油腻的骨头。它的嚎叫声听起来就像是人类孩童痛苦的哭号，这让我心烦意乱。
它躲进了舱室，在我点燃火焰之前闪开了。我立刻拔出剑来准备切开它的脖颈，但它太快了，在近距离发出了叮当声，我们滑过桌子，我的剑刃旋转起来，它则用膨胀的爪子划向我的咽喉。我闻到它带着排泄物味道的呼吸从我的头顶飘来，这让我几欲作呕。我扔掉喷火器并一拳把那个可怕的东西击开，将那个带着闪闪发光液囊的灰色怪物打到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