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军团——王座守望者第十二章(3)

它旋即跳回我身边，动作既笨拙而又快速，并一把夹住了我的腿。我感到了装甲碎裂的刺痛，紧接着就是大腿一阵热辣的剧痛。我挥剑下劈，并将其劈倒，把恶魔一剑刺穿。此时，它开始流出了黑色的液体，小小的肺颤抖着。
我感到有些头昏，它唾液中的什么物质让我中毒，让我头晕目眩。它蜷缩起来并又一次猛扑向我，就像一只蜘蛛一样无情。不知怎么，我设法偏转了一下剑刃，让它挡在怪物行进的路径前，一下子捣中了它的咽喉。
它颤抖着，身体被剑刃刺穿，四肢摆动和抓挠着，接着它开始拽着自己靠近剑柄，利用它那六个善于抓握的手指让自己靠近。
我毫不动摇地捡起了被扔掉的喷火器。一只手握住剑柄，另一只手扣在喷火器扳机上，并把喷口对准它盲目抓咬的下颌上。
窒息吧，现在，我这么想着，然后打开了喷火器。
喷涌而出的火焰灌进了怪物的嘴里，它溢出了液体，肢体开始起泡，松软的胃膨胀成了一个燃烧的袋子。有那么一刻，它在那一滩液体上翻腾，发出咯咯的声音并试图抓挠近处的东西。

接着它的身体爆炸了，连带着一大波内脏喷出，我拔出长剑，并把它缩小的残躯拖到甲板上，接着用火焰将其彻底吞噬。
虽然那时我腿上的疼痛还在折磨我，但我却并没有放缓动作。即使在恶魔的遗骸颤抖和扭曲的时候我的视线已经模糊。
直到这具不自然存在的最后一丝化为灰烬，我终于关掉了喷火器，单膝跪倒并依靠在剑柄之上。火焰熄灭之后，我一瘸一拐地带着遭受折磨和伤痕的身体，孤身一人离开了染满鲜血的走廊。我看见了又多少名我的士兵被那东西杀害——我猜有二十人，他们的胸膛和四肢被恶魔在疯狂的饥馑中咬断。我自己的腿也很疼，其疼痛和带来的肿胀远不是这样尺寸的伤口应该带来的。
我向尔凡发送了一个恶魔已被消灭的通信示意。我阖上双眼，希望自己不要丧失注意力，并依靠自己颤抖的腿站立。我用那条好腿踢了踢那个恶魔的残躯，看到它已经被消灭了。
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的恶魔，我曾给污染了自己那本《恶魔图录》（bestiary）的数百个恶魔起了个名字——“噬咬者”（gnawer）——尽管我相信在审判庭的一些禁忌的图书馆里，对这样一种亚空间令人厌恶的存在有一个更好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