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第十三章 祸兮 福兮(2)

看似强硬的态度里包裹着近乎祈求的卑微，“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觉得我们还有未来吗？”说着，王一博笑了笑，认真而悲伤地望着他，似乎在寻求一个能说服所有人的答案。
严格意义上来讲那或许不是笑，他只是牵扯了一下面部的肌肉。
刚接到电话那一刻，肖战恨不得能瞬移到医院，至于其他的，不重要。待到手术结束，静静守着尚未脱离麻醉的人，在沉寂的病房，一颗因恐惧而狂跳不止的心这才慢慢缓下来。
等人醒来，他该说些什么呢。他已经知道那些事了吗，他受伤是因为听到这件事的缘故吗...冷汗跌憧而至，浸湿他的后背，注视病床上孱弱苍白的人，肖战突然发现他错得离谱，他后悔了。
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事情偏离原先所设计好的轨道。而他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发展到什么地步，谁又知道。
肖战回过神来，王一博清澈的眼睛正不依不饶地紧盯着他。

他在想什么？肖战心中惴惴，两只手在腿上搓了起来。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冷不丁的逐客令，抬起头瞧见他紧闭双眼，嘴唇毫无色彩，整个人像失去生命的瓷娃娃，苍白脆弱。
肖战眼中划过一丝心痛，把想说的话通通吞回肚子，换上与往常无异的温和笑容。
“好好休息，我去帮你取药。”
病床上的人似挺尸般僵硬，却在门轻轻掩上后猛地一颤。
坠落在浑浑沌沌的灰色梦境，王一博睡不好也醒不来。不知过了多久，有一只柔软的手落在他被纱布覆盖的前额，带着久违的温情。
睁开眼时，恰巧林少时在帮他掖被角，眼角眉梢沾染着淡淡的忧伤与怅惘，在王一博眼里那是属于妈妈的温暖。
见他醒着，林少时没太惊讶，只是帮他坐起身，然后递给他一颗苹果让他握着。
窗外阳光正好，倾落下来散着许些温暖。
尖针刺着敏感的神经，搅扰不安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