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萨多克(2)
2023-08-20 来源:百合文库
“本尼，别老给她这个，影响指标。真受不了，你们这儿就没一个男人，积分符把你们阉了吗？”但莱娜并未没收巧克力，因为她也不是家长。
当文森开着车，拉着一整个研究团队奔驰过90号公路时，莱娜产生过这样的幻觉。那一段时间里，风在敞开的车窗上扇起扑腾声，天很热，车里不合时宜地放着《谁来停下这场雨》。彼行，他们去了西海岸的飞行博物馆，一来让他们的研究对象透透气，二来文森要顺路见他的导师波达罗金最后一面，一个她看着无比眼熟的人——文森从导师手里变出了这个项目，并发展到连他都认不出来。
行至博物馆，莱娜就清醒了。空调开的很凉爽，人一个也不剩——专为他们安排了闭馆维护——她背上冷得发毛，总觉得被盯着。阳光无死角地照进，来自四面的规整的玻璃格，从铺天的钢架缝隙间，照得卸了漆的蒙皮闪着光。整个博物馆像个透明容器，充盈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均质，于是服从着密度规律，喷气机沉在底下，轻巧的小双翼机吊在空中，像凝固了时间。向导的嘴里，它们整齐的排列为人类的航空史。本尼迪克特吹着口哨，觉得这是对每天头顶飞过东西的良好补充。莱娜则无心注意这些，她跟在一场无聊的家庭式对话背后：
“文森，那是什么味道？”
“什么？你是问机油？漆面？”他列举着能想象到的所有东西，直到一行人转到了一架被围住的派珀幼兽边。
“是这儿。”
“不好意思，先生们，这是在干嘛？”
“维护，先生，你看这引擎有些锈了——喂，谢鲁吉，再慢点。”
“锈了。”
“对，锈了。”
“锈了的味道。”
“对，锈了的味道，意味着有东西坏了，或者说，动得没那么顺畅。”
“嘿，你们这小家伙挺聪明不是？布莱恩，你也是个蠢材！谢鲁吉，帮他一把。”
文森想起什么，终于醒了，花的时间够他从西海岸回来。
“实不相瞒，男人就这样。”本尼还在打趣，“快去吧，亚当。”
文森慌忙跟上莱娜一行，出了办公室，从支路顺印着C的宽阔主干道走下去。
“你看，昨天晚上那个空军负责人来找我了，折磨了我一晚上，我今早上才眯了一个钟，还有刚刚。”
“我们这个和空军有什么关系？”
“这帮人很需要想象力，急切地需要。这要不说明他们需求些有未来感的、吹牛的项目，要不说明他们又取消了哪个倒霉蛋的经费。总之——不出所料，他们大致问我们这个东西能不能装上飞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这是接两个插头就能解决的事。我告诉他，二战那会，那个玩鸽子的斯金纳不是研究了个鸽子制导炸弹？比起找我，重启那个项目或许更实际一些。”
当文森开着车，拉着一整个研究团队奔驰过90号公路时，莱娜产生过这样的幻觉。那一段时间里，风在敞开的车窗上扇起扑腾声，天很热，车里不合时宜地放着《谁来停下这场雨》。彼行，他们去了西海岸的飞行博物馆，一来让他们的研究对象透透气，二来文森要顺路见他的导师波达罗金最后一面，一个她看着无比眼熟的人——文森从导师手里变出了这个项目，并发展到连他都认不出来。
行至博物馆，莱娜就清醒了。空调开的很凉爽，人一个也不剩——专为他们安排了闭馆维护——她背上冷得发毛，总觉得被盯着。阳光无死角地照进，来自四面的规整的玻璃格，从铺天的钢架缝隙间，照得卸了漆的蒙皮闪着光。整个博物馆像个透明容器，充盈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均质，于是服从着密度规律，喷气机沉在底下，轻巧的小双翼机吊在空中，像凝固了时间。向导的嘴里，它们整齐的排列为人类的航空史。本尼迪克特吹着口哨，觉得这是对每天头顶飞过东西的良好补充。莱娜则无心注意这些，她跟在一场无聊的家庭式对话背后：
“文森，那是什么味道？”
“什么？你是问机油？漆面？”他列举着能想象到的所有东西，直到一行人转到了一架被围住的派珀幼兽边。
“是这儿。”
“不好意思，先生们，这是在干嘛？”
“维护，先生，你看这引擎有些锈了——喂，谢鲁吉，再慢点。”
“锈了。”
“对，锈了。”
“锈了的味道。”
“对，锈了的味道，意味着有东西坏了，或者说，动得没那么顺畅。”
“嘿，你们这小家伙挺聪明不是？布莱恩，你也是个蠢材！谢鲁吉，帮他一把。”
文森想起什么，终于醒了，花的时间够他从西海岸回来。
“实不相瞒，男人就这样。”本尼还在打趣，“快去吧，亚当。”
文森慌忙跟上莱娜一行，出了办公室，从支路顺印着C的宽阔主干道走下去。
“你看，昨天晚上那个空军负责人来找我了，折磨了我一晚上，我今早上才眯了一个钟，还有刚刚。”
“我们这个和空军有什么关系？”
“这帮人很需要想象力，急切地需要。这要不说明他们需求些有未来感的、吹牛的项目，要不说明他们又取消了哪个倒霉蛋的经费。总之——不出所料，他们大致问我们这个东西能不能装上飞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这是接两个插头就能解决的事。我告诉他，二战那会，那个玩鸽子的斯金纳不是研究了个鸽子制导炸弹？比起找我，重启那个项目或许更实际一些。”
德克萨斯x博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