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我能用言语逼迫他们说出真相，却不能用言语护住他们(5)

他越说越急，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我与同事已然跳上了警车，一路疾驰冲进了五号公寓，砸开凶手的门，将正在收拾东西的凶手制服在沙发上。
凶手已然决定搬家，被我们压住的时候，语气森冷：“是那个小白脸吧？嘿，我总会弄死他的。”
“他最后弄死他了吗？”听客将牙签一吐，仰头灌下茶。
我摇摇头，制服凶手后，我见过季安一面，虽我保证他不会出事，可他却惶恐不安，匆匆辞了外卖的职，不知去了哪里，连联系方式也换了，因此我很不愿意提起这桩案子，我总担心季安这一辈子是否都要活在惶恐之中。
听客点点头：“那杀人原因呢？”
“若我说对面住的是个连环杀手，你是否觉着当年的付出要更加值得一些？”我话锋一转：“你真当我认不出来你了？”
这样相似的面貌，这样刻意的不尊重，表演痕迹实在是太重，再说距离这件案子不过两年，纵然他刻意活的邋遢，也掩不住那张清秀的面庞。
听客的脚倏地收回去，坐姿也端正了不少，他嘿嘿一笑：“顾警官，你怎得在此处说起故事来了？”

“因为我不适合做警察。”我微微一笑。
季安显然不解，我却不欲解释，只送了他一杯茶：“往后有空多来茶馆，我说一场故事可不便宜，以后算你免费。”
“不啦，我在此处待不久。”季安笑了笑：“我是听说这有个说故事的，说的全是五号公寓的故事，才想着过来听一回。”
我与他喝了一壶茶，能聊的便也聊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已经少有两年前的影子，我越发觉着我并不适合做警察——我能用言语逼迫他们说出真相，却不能用言语护住他们，越多的人在我面前说出真相，我便越觉着怕，怕因为我的诱导，让他们成为另一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