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慈欣喊你写科幻】啥是老婆？(7)

“不知道。”0871的语气闷闷的，“可能会吧。”
0873抽了抽鼻子，红了眼眶，“我一定会来的。”
5.
黑市的入口之一位于一个污水处理厂的废弃下水道里。在摸黑走过几条水管之后，俩人来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空间。
那是一条直径六米以上的主干下水道，管道的两边又有许多小管道的接口。远远看上去，倒很有些“宽阔的大街两旁，商铺林立的感觉”。那些小洞，有的黑黢黢的、有的闪着昏黄的光。有的洞口挂着长条的、黑红色的不可名状的物体，有的洞口坐着眼神不善的彪形大汉。
整个空间中，除了偶尔响起的脚步声，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语言早已被摒弃，手势才是通用的交流方式。所有人的眼神都是收敛的、谨慎的，所有人的动作的都是紧张的、防御的，仿佛他们看谁都觉得对方想从他们的兜里偷东西。
整个黑市没有记号、没有文字、没有标识。0871完全弄不清楚所谓的流星街43号在哪里。0871到是走得飞快，熟门熟路地钻进了一个角落的小洞。
挑开厚重的红色门帘之后，0871这才发现，这个小洞里有着还算明亮的灯光。无数的、明显只属于旧世界的书籍、器物堆满了小小的空间。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啊？”一位干瘦矮小的老人站在书堆里，对着俩人举起了灯。闪烁的光影之间，0871只觉得似乎有一把刀刃贴着他的脸颊擦过。
“你好，老工友，我们想知道旧世界的老婆是什么东西。”0871问道。
“老工友？”老人似乎对这个称呼异常不满。他虽然不到一米五，但却以一种俯视的态度瞧着0871和0873，仿佛在看两头不知今夕何夕的蠢驴，“不要把这种新世界的落后称呼放到我的身上。你们应该尊称我为‘亲亲’。”
“亲亲？”0873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亲亲老人得意地抽出一本书，解释道：“在旧世界里，面对不认识的、地位比自己高的人，都需要称呼对方为亲亲。这是一种礼貌的表现。哼，新世界的人，真是太无知了。”
0873伸头去看亲亲老人手里的书，只见上面写着《淘宝客服技巧大全》。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0873本能地觉得很厉害，并且深深地觉得老人骂得很有道理。
“亲亲，我们想知道旧世界的老婆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0873再次阐明来意。
亲亲老人半眯着眼，摇头晃脑地答道：“老婆，就是女人。”
“女人？”0871和0873对望一眼，更加迷惑，“女人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