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2【刘慈欣喊你写科幻】(3)

他就那样盯着它看，眼睛里又有了那种名为悲伤难过的情绪，这一次甚至没有共通管，我感觉到了。于是我微微往他那边转了一下头，他立刻就发现了，一切情感都荡然无存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让我感到有些泄气，我不禁想到，这样一个强大的战斗AI竟然还没感觉到我们的共通之处吗？我好想不被他划分成接纳的那一派。往常我并不想对此感到气恼，毕竟我只是一个新生意识并对此自得其乐的小小战斗AI罢了。但我知道今天是我和2232的对决，他必然也知道，因为只有今天我们没有连接共通管，而只是一起充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观众就爱看这个。我自知没什么胜算，但也并不感到难过，我能够拥有这短暂的快乐是我的荣幸，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但2232好像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矜高自傲，没多久他竟然和我说话。那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从前从来没有过，我好像又感觉到了快乐，小小的快乐，再一次地感叹能拥有这样的感情真好。他开口的时候就如他整个深藏内心而只有我能感觉到的那个他一样，难过而忧郁，惆怅而悲伤。
他问我：“拥有意识你快乐吗？”
我并不觉得这是个多么有技术含量或者难以回答的问题，当然它本来也不是，而更是让我想都没想就回答了，“是。”我没什么好惊讶的，我明白2232知道我与他一样。但又不一样，这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