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七重人格系列《粒子》（上）—浪漫（飒卷飒|十须）(4)

劣质的麻袋透着股说不出的味道，闻着像是在土里埋发霉了的草绳。十辰于没了耐心，摸到麻袋的上方用蛮力扯出一个豁口，里面的东西被袋子带着往后倒去，被十辰于一把抓了回来，撞进他的怀里。
那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孩，十七八岁，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了。头发不算太长，但看起来很软，鬓角没有剃掉，而是挡住了一点耳朵。十辰于低头看着男孩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嘴巴被胶带贴着，一双眼睛撞进他的瞳孔深处。
你是谁？从哪里来？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他们要把你绑到哪里去？
这些疑问凝固在他的舌尖，被冻硬了又顺着喉管吞回去。怀里的男孩似乎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特质，他说不出来，非要说的话，他觉得男孩在发光，像是他在纪录片里看到的那样，月亮升起前山缘反射的柔光。
“你是......仙子吗？”他呢喃的声音微不可闻。
男孩没有听到他的问题，只是在他怀里仰起脸，被胶带封住的嘴唇蹭过他的下巴，男孩在要他帮忙解开绳索。
十辰于回过神，有些尴尬地侧脸咳了一声，先帮男孩解开手腕和脚踝上的绳索。绑的时间不算很长，没有淤青，但无法避免有些红印。十辰于安抚性地给他揉了揉，又继续撕他脸上的胶带。

他不敢用力，觉得手下的男孩漂亮得像块水晶玻璃。这么漂亮的人他从前只见过一个，那个穹顶上穿着繁丽衣袍的祭祀。他曾经见到过一次，漂亮的祭祀垂目看着脚下的人群，十辰于说不出他的眼神是怜悯还是不屑，身旁的人说那是星辰的信使，十辰于没有亲眼看过星辰，他不知道星辰是不是也像那个漂亮祭祀一样，高高在上地俯视地下愚钝的人民。
男孩不一样。
十辰于用指尖挑起胶带的边缘，男孩很乖地凑近了一些，疼了就会用手抓着十辰于敞开的外套衣角。十辰于感受到他在拽自己的衣服就会再慢一点，用空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红起来的皮肤，心里想着要去拿胶带把那几个混混糊在墙上。
“你叫什么名字？”
胶带被撕下来后十辰于问他，男孩有些发懵地看了他一会儿，用手指轻轻压着嘴唇，往前凑到他耳边。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十辰于觉得自己的动脉发狂了一样地震动，血液的流速加快了，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摸上男孩单薄的后背，顺着脊骨摸到后颈，手指又缠进柔软的头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