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七重人格系列《粒子》（上）—浪漫（飒卷飒|十须）(5)

他被轻易地引诱了，忍不住想拥抱怀里的男孩，扯住他的头发让他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让自己可以低头用牙衔|住他动脉上薄薄的皮肉。也许会有些疼，男孩可能会哭，那就哭吧。他想看男孩哭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想看男孩瓷白的胸腹和大|腿，想看那些手腕上的红痕也布满隐秘未知的角落，想看男孩喘|气，哀求，在他身|下泣不成声。
但事实上，他只是摸了摸男孩的头。
“须须。”
十辰于侧头，男孩的嘴唇擦过他的颈动脉，往上一点，触到耳垂。说话的时候嘴唇会碰到一点耳垂下的软|肉，十辰于觉得全身像是过电一样，手在男孩脑后放不稳，垂下来摸到腰上。
“我叫须须。”男孩轻声重复了一遍。
十辰于低头把他按进怀里。
05
穹顶的日子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有趣，立风歪在坐垫上发呆，黑色的宽大外套铺了一地。
穹顶很大，远看着就像个透明的半圆玻璃罩，里面铺了深紫色的地毯，金色的纹路横穿过整个穹顶的地面。沿外圈两米的距离修了一圈半米的人工水渠，立风不知道这水渠用来干嘛，可能是装饰，可能有些别的用途。反正对他来说就只是个闲着玩水的小水沟。

他用手去鞠人工水渠里的水，在日光的反射下，水面熠熠生辉。立风低头用嘴唇碰了碰那捧水，手指分开，那捧水又跌进了水渠，和其他所有的水滴融合在了一起。
上方就是天空，仰头就能看见北极星。他在夜里躺在地毯上数星星，没有云层，所有的星星都亮得眼疼，他还是抬头一颗一颗数。
只有数星星有意思了，不仰头的时候周围都是白茫茫的冰川，这么多年来只有一次冰川化掉了，黄色的沙石让风沙卷起几十米高，巨型的骨架被甩到他的面前，立风认得那是纪录片里在深海泅游的鲸。
他隔着穹顶用手指摩挲立在他面前的骨架，这里是头，那里是尾巴。曾经灰蓝的的庞大生物失去了血肉和鱼鳍，骨架被扬起的风沙磋磨出细长又浅的划痕。骨头被刮擦是什么样的感觉，立风想象不出来，但他觉得一定不怎么舒服。那巨大的头骨面冲着他，仿佛正张大嘴无声地呼喊着，
然后呢？
然后还有什么？
这件事过去了很多年，立风以为还会这样再过去很多年，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人从茫茫的冰原上走来，用手指敲响了穹顶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