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新传·卷一(2)

李子喜，众人皆敬酒为贺。而坐下环卫四巾帼不服，冀比武以夺此任。斌曰：“诺。”李子要五人置于城北竹林，正值黄昏。环卫之首号魔猿凯撒，善栖高竹以窥下。斌之举动，尽属凯撒意料中。忽南风起而万杆斜，凯撒觉知竹竿振动，失控而坠下，余三人欲救不得，斌方擒之。此乃斌之唤风之术。李子见此惊呼妙哉。其余三人齐上。方日下而暮致。其二号鱼二爷，精尖笑之术，人闻则头胀痛。斌遂飞奔，速超其声，忽立其身后，亦擒之。余其二人，一号鲁达不可拔，一号飞月棕熊。熊者轻功羊角而上，以圆月为背景，飞簪以袭击斌。方是时，六月竟飞雪，此不可拔之招雪之术，以寒敌之筋骨。斌轻闭目，闻飞簪之声，觉近之，左手二指方夹持飞簪，李子惊而无语。不可拔遂使洋枪射杀之，烟方斜升，但见斌夹持子弹。众人惊曰：“此非兴京邪神之术乎？！我等大开眼界！”四人聚而曰：
“我等诚不敌斌哥！”
六月初八，斌西辞李子， 闻帝且幸泰山拟封禅，欲因刺之。祖道饯行，妻子白衣斩衰送目，斌终以不顾。
过易水，斌题诗曰：“壮士歌一曲，昔卿终未还。我誓不求生，此行业须成。”
至京城，有先生称高半仙，卜之。高半仙曰：“君乃义士，为报恩以行刺。”斌惊，求勿语他人。又曰：“此举非不可成，惟恐君不忍刺之。”斌怒，“吾死且不避，安能见机却怯之！”

至泰山，帝方礼毕。入行宫，左拥秦娥，右抱越女，欢饮之。忽闻人呼：“刺客！” 俄而飞镖已封二女之咽。帝高呼：“吾二常侍安在？”二常侍已与刺客搏击。二常侍，乃杨三郎“淼”与姚大郎“公明”。淼以飞速闻名湖江，前文道，斌之速超声，而淼之速近乎光，地月往返仅三秒，斌难敌之。加之公明力可拔山，擅醉猴拳，二人齐上，斌危矣。然其有必杀绝技，乃东皇太一传之，名曰“百步毙灵”，意为处其方圆百步者，中招毕卒，然自损阳寿三年。斌方运功，但见荧火之星近日，哈雷彗星亦至。二常侍败下。即寻帝。
既得，斌曰：“吾且取汝命。”帝曰：“汝因何而杀朕？”对曰：“不必多语。”帝曰：“汝不挂念黎民苍生乎？吾一统天下，百姓可得安定，君岂忍视今世之饿殍遍野耶？”斌悟，呆而矗立，不知奈何。曰：“吾有愧于李子。”遂自刎。
帝闻李子，遣人至满洲寻之，族灭之。
太史公曰：“义士乎，斌！舍己而行轲之旧举，为天下弃私，前无古人，亦必后无来者。然李宗族灭，罪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