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薇拉篇——污秽之花（33）(5)

“毕竟这世上并非所有事生来便有意义，而只因如此便急于否定其价值的你，是真的非常迂腐和无聊。”
她顿了顿，打量着曲，尽力想从对方从容不迫的面目中寻出可一窥本心的罅隙。
然则曲音柔曼轻缓，同了她无懈可击的表情，薇拉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在来之前，调出过以我的权限能查看的，关于你的所有资料，你早在黄金时代便已称王，时至今日。”
薇拉轻撩鬓发，声线带上指挥官熟悉的轻佻肆浮。
“曲，看看你，这么多年，你仍是这幅模样，你不会变老，你仿佛固定成时间上的一个点。”
“但人的认识可是螺旋式上升的，虽然你的年龄甚至能让我毕恭毕敬的喊你一声奶奶，可这并不是你毫无进步的理由。”
“你只记得你的追求，你想将他们刻在万世铭里以求不朽。”
“你将他们看作你高高供起的陶罐画幅，你想让他们成为历史长河中不起眼的碑文。”
“曲，你见证过病毒的爆发。”
“你见证过你脚下大地的伤口恶化。”
“你经历过时间的洗礼。”

“你理应余留最纯粹的感情。”
“你理应比任何人都清楚……”
“清楚那些人，那些生命，他们站在那里，本身便是一种奇迹。” 
“可……实际呢？”
她质问着，她仍然凝视着，她的目光锐利而滚烫，仿佛想穿透那饱经沧桑的身躯，灼烧那身躯之内的思想。
“看看你，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超凡脱俗，你所谓的新世界，甚至还不如我约人出去喝杯柠檬茶靠谱。”
“你终究还是为那些生命赋上了工具性的价值，让他们为了你的思想而买单。”
“而你高喊着你的伟大，不觉有愧。”
“你所遵守的万世铭究竟是否还是最初的万世铭？它是否早已化作一副空壳，空壳之下是你唯余的偏执？”
薇拉尖锐的话语悉数砸碎在地面。
错音，与她的话语同样尖锐的错音，异样如黑白琴键中一抹异色的错音。
九龙的帝王在这一瞬间弹错了音。
然则转音变韵不过弹指之间，自然如四季轮回，日月升落。
沉郁悲怆，却又不失慷慨激昂。
曲仍面无波澜，她开口，话音却比先前冷冽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