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薇拉篇——污秽之花（33）(3)

“因此我并不会向你道歉，也不会改变对你们所做之事的看法——毫无意义，还要经历多少无谓的争斗，你们才能放弃挣扎？”
曲淡然开口，声轻如点水落叶，与其所奏之曲交相和应，同样的柔缓，并无任何锋芒锐气，但听在指挥官耳里却只觉字字诛心，一下一下剐蹭耳膜，在他的理智面前放肆挑逗。
琴声渐微，一曲毕，九龙的帝王抬起头，注视着那颗空中花园的明星。
“你在愤怒。”曲凝视他的面庞片刻，为他的情绪定下结论。
薇拉本托腮静听二人的对话，此时却极隐晦的瞟了一眼指挥官。
对某人过剩的在意让她生出了不必要的担心。
在意识到这点后，她又收回目光，一丝不知从何而起的烦躁流入心底，碍于场面，她便只得将注意力集中于茶盏釉面那灵动秀美的斑纹之上。
“你能代表九龙的意志，但你还能代表谁？”
指挥官站起身，向前踏出一步，他确实在愤怒。
“我迷茫过，我不曾明白为何有如此多的人前仆后继为了这缥缈的愿景而赴死，我不明白那究竟是不愿承认的执念还是辉煌的荣耀。”

“但直到我看到我自己的愿景，我才终于明白。”
他回首，望向坐在那里的她。
“我不妨告诉你，我从未将什么拯救地球的宏图大愿当做我一生的目标，我从来都只执着于一点，当然，你说它固执也罢。”
“我只执着于我内心那么一点微小的诉求，我只求拥有这世界的一隅之地，用以存放我心间的珍藏。”
“在那时我意识到，并非每个人都有多么高尚的认知去自愿承载未来的重量，他们都不过如我一般，只是谋求一席之地的俗人罢了。”
“我们抗争，为了实现自己的诉求，于是我们联合，便有了你所看到的共同目标。”
“曲，这便是你口中那无谓的挣扎，你可知这是无数我所相识的，或不相识之人的，意志与愿景的统合体。”
“你怎配诋毁，你怎配蔑视？”
“你怎配嘲笑他们于命运前也不曾低头的身姿，你怎配用你狭隘的尺度为他们赋予独断的价值？”
他想起遗忘者的信条，想起露西亚的付出，想起初见赛琳娜时的破败残躯，想起薇拉在那个名为清明的节日向他提起的大众脸。
他想起每个曾为这片大地献上生命的人，想起在厄运中磨砺生光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