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薇拉篇——污秽之花（33）(6)

“你有何资格于我面前说长道短？你只凭那数据记载便断定我，你甚至不曾真正了解过我。”
“你不曾见过，你不曾见过近百年前九龙之盛景，繁荣一词在其面前也黯淡无光。”
“你不曾见过那伶傀舞动，焰火凌空之景，你不曾见过无数富商巨贾，政客名家云集于我九龙，在谈笑风生间改天换地。”
“你不曾见过九根龙子立柱朴拙宏美，于楼阁错落间将身姿舒展，有若神迹。”
“你不曾见过轻车细马，隘通衢，你不曾见过人烟阜盛，山河稳，你都不曾见过。”
曲的声调忽而沉抑下去，第一次展露出个人实质性的情感。
琴音在此时同调而变。
有萧萧肃杀之锐意，凄神寒骨。
是夤时至，月华凄，幽篁诉怨。
“你不曾见过，你不曾见过猎猎旌旗在最后的太阳与血红的云中坠落，你不曾听过我九龙兵士最后暗哑的呼号，你不曾见过一份又一份意志消散在死的旋风里。”
“你不曾见过苦难施刻于我身的伤痕，你如何敢断言我？”
“阿谀苟容之辈，诠才讽说之徒，碌碌无为之人，忠义勇武之士，我未曾给予过半分狭隘的偏袒，你如何敢断定我？”

“我如何不痛？”
“你们只看到那挣扎下的顽强，你们只看到微渺的欣幸，贯穿你们伦理道德的可笑悲悯之心令你们变得短视而麻木。”
“你们开始幻想，你们忘记历史无数记载完备的重蹈覆辙之错。”
“你清楚，你什么都清楚，你清楚即使是在伊甸，那里仍旧有着肮脏不堪的斗争。”
“你的忠诚不过贪欲可耻的缀饰。”
“你的荣耀不过浊土所生之残花。”
“你见过暴行者褫夺希望的种子，你见过黑夜中卑微者的苦难。”
“我只不过在进行必要的拨乱反正，你又如何敢断言我所作所为皆不过偏执？”
似是意识到话语中流露过多不必要的心绪，曲微阖双眸。
琴音骤止。
沉默，沉默再度嚣张滋长。
“你说的没错，我承认。”薇拉上前两步，她微微俯身，将自己与曲的距离拉的极近。
“有些人确实该死。”她笑的阴鸷而狠厉，“但讨厌的是，他们还死不了。”
 “所以，有些东西，注定共存。”
“但我说过，那些生命，他们站在那儿便是一种奇迹，你又为什么不去相信这奇迹能辟出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