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君故·第四章(4)

“我的表现？”凛愣了一愣，疑惑地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既然归属于新选组，那么最基本的军中法度要做到。”土方岁三抬了抬手，指着墙上一张白纸黑字说道。
一、不可违背武士道
一、不可擅自脱离组织
一、不可私下筹款受贿
一、不可擅自诉讼调停
一、不可无故私斗
凡违反上述规定者，一律切腹谢罪。
“这是……局中法度？”局中法度在国中课本中就介绍过，是新选组队员需遵从的纪律规范，换言之，这就是新选组的家法，由副长土方岁三亲自制定的魔鬼队规，“五条法度同等重要，故皆为一。”
“……对。”土方岁三神色流露出一丝惊诧，“你很了解？”
“土方先生，我可以坐下吗？”凛虽然心里也非常清楚，凭借土方的剑术，若是说话稍有不慎，自己的头与身体就会被漂亮地分离吧。但是，如果真的什么都不说，就等同于是白白浪费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这样一次能够近距离与新选组接触的机会。

外面渐渐地飘起了雪，三三两两地落在庭院里，屋子的外延上也有些许小雪花慢慢地融化着。在土方岁三的默许下，凛也正坐了下来。屋里的榻榻米有些冰冷，即使穿着冲田光细心备好的袜子，脚背也依旧能感受到它的寒度。
“你知道多少？”他开门见山地问，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凛，乌黑的头发上猛地竖起一对尖耳。凛清晰地听到他身后传来有什么嗦嗦地摩擦地板的声音，莫名渗人。
凛在犹豫要说什么，才能够体现自己的价值，“取决于你的表现”，她究竟需要什么样的表现才能够不被遗弃？凛突然觉得现在的这一幕异常熟悉……
是的，凛想起来了。
那一年供着父亲遗像的、压抑而沉闷的屋子里，凛听着窗外无休止的蝉鸣与和尚低声的诵经，那份燥热如咒语般缠绕着凛的耳朵。她的头好像是被塑料袋罩住了似的，憋得她难以呼吸。自己跪得太久了，双腿像是玩偶的一部分，肿胀得已经没有知觉。她不知道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