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君故·第四章(3)

“知道了。”土方岁三接过布团，脸上的严肃略微缓和，随即又恢复板着的扑克脸，“总司，你也去晨训队员们。”
很明显，土方这是想要支开冲田总司，要和凛单独聊聊。
冲田总司微眯着眼睛，勾着嘴角，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那副表情似乎就在说，祝你好运。他耸了耸肩，叼着稻穗就往门外走去。
土方岁三面无表情地侧了侧头，示意凛跟他去里屋。
凛看着面前的背影，挺拔而笔直，周身更是自然地散发着勿近的气场，只见他的衣服紧紧包裹着他的身体，身侧的两把佩刀随着步伐而动，铛铛地作响。
他那漆黑且高大的身躯飞速逼近、幽绿色眼睛闪着光芒。这样的场景在凛的脑中一闪而过，身体就不自觉地有些使不上力气，连发问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只能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都默不作声，他们一前一后地穿过一个大庭院，又进了两个小门，沿着屋子的外延再走了小半圈，终于到了内侧的里屋。土方岁三停下脚步，拉开门，径直走了进去，便在屋内的一侧坐下了，把手上的布包轻放在一边。

凛跟着进了屋，在门口杵了一会，不得不礼仪性地将门轻轻拉上。她明知这无疑羊入虎口，却还是将自己的后路断了。凛莫名地有种释然感，历史书给自己土方岁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形象，而各种小说动漫中，却总是“风度潇丽”、“稳重温柔”的形象，现在有血有肉、人称“鬼之副长”的土方岁三“现在”就坐在这，一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感受冲淡了凛心中的恐惧。
“不用怕。”土方岁三说道，“暂时不会杀你。”
“可以知道不杀的原因吗？”凛想着“暂时”意味着短期内确实自己生命不会受到威胁，但是这个时间限度是多久可并没有定数，或是很长，或是只有一天，甚至很可能短到只有一小会。在这样交谈的过程中，如果不小心触碰到对方的逆鳞，那么下一秒是生是死便不复得知了。既然是这样，不如问清楚自己这条本会被了结于昨天的命，是为何还能“暂时”抓在自己的手里。
“不要妄想揣测什么，你也没必要知道。”土方岁三幽绿色的眼睛与凛对上了视线，警告道，“命多长，取决于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