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核：飞蝶症（其四、五、六）(7)

东方深吸口气，缓缓呼出。望着在牢内痛苦哀嚎的化蝶者，她眉宇低垂：“人在知晓自己将不再是自己，挣扎又无济于事时，会是怎样的绝望？强先生。”
“谁知道呢。”
她攥紧拳头，“尚若是自愿的，那是他们可悲。然而要是谁为达到某种目的，让无辜的人变成这样，我不能接受。”
公司，康德。
就目前的线索来看指向很明确。
不过东方不是届莽夫，她只是稍有气愤，还没有恼怒到失智。她需要真实可见的证据来证明根源是谁。
东方收回手，她要去找里克咨询情况。
六．飞蝶症
位处城区最边缘，近邻山地的破败洋馆就是里克的家宅。
掉皮褪色的小围墙内杂草丛生，仅清出条小道通向即便沐浴在阳光中也显得衰颓的建筑。

金色的家徽因日晒雨淋而变为木色，上面的浮雕和图案皆已氧化坑洼。
东方踏入院子时，感觉自己像越过层结界与山下的镇子相隔阂，或许是错觉，在洋馆下天色都阴暗不少。
东方敲响与建筑格格不入的崭新铁门，等待几秒，屋内传出急促的脚步声。
“请稍等一下！”
房门打开，气喘吁吁的里克露出歉意微笑。“久等了，东方小姐。”
东方挑起眉毛，饶有兴趣地说：“没想到你还是贵族。”
“落魄贵族罢了。”里克自嘲道。看他的样子，应是早已释然。“东方小姐找我有什么
事吗？”
“进去细说？”
“啊，快请进。”里克侧开身。
东方左顾右盼，洋馆内部空间比她想象中还大，虽说衰落，但还是能从细枝末节看出曾经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