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核：飞蝶症（其四、五、六）(6)

不大的镇警局，法福莱镇本就不多的警员近乎全在这里，他们真枪实弹，出于责任感把守着监狱，常人光是听着从栏杆内传出的尖锐嘶吼，与牙齿和铁物的摩擦声，都足以胆战心惊。
比起直面怪物，更使人惊恐的是这些怪物曾是他们所熟悉的人吧。
警员们为东方让出条道，在东方进入监狱时他们又仓促关上门。肩上扛着猫的调查员少女可给不了他们太多安全感，唯有将自己与怪物层层分割才能把枪拿稳。
东方偷偷取出标本，与这些从三瓣嘴中流出口水的化蝶者一一对比，如她所料是一模一样。
当然，她来这里不单单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巡视一圈同样能有新的发现。
一名化蝶者在啃咬门栏，眼眸中是疯狂与血红色的杀戮，但在它旁边另一名化蝶者则抱头蜷缩在角落，眼神里是对东方的不安。

东方向他伸手，甚至把手穿过围栏，警察们急忙提醒东方让她小心，东方毫不在意。
那化蝶者先是从蜷缩的胳膊缝隙中偷偷望向东方，接着身体一抖。发愣片刻，他才勉强放下戒心放下手臂，露出丑陋的身躯。
讽刺的是，再这样细长的身体两侧长着一对漂亮的翅膀，它们浮着蓝光，花纹是金色的，卷曲如云，若灯一关，又似在夜空中闪烁的连片的星。
化蝶者用他仅有三指如木的手同样向东方伸来，东方心中一喜，化蝶者多少还有着常人的理智。
可下一刻，化蝶者突然缩回手，原本平静的他从嗓子里发出嘶吼，他后退两步对着空气推了一把，用身子猛撞墙壁，并用头怒砸，绿液飞溅。
“他在挣扎，东方。”黑猫说：“但是常人的意志力怎能对抗邪神，随着时间流逝他早晚会失去自我，被邪神意识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