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周同人】上穷碧落下黄泉（十）(3)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周子舒盯着这张脸，盯着他眼底近乎发狂的执迷和谨小慎微，盯着他最终还是不发一言，只是朝自己眨了眨眼睛。
不对。
他若是真的开心，瞳仁是可以一眼望穿的，自最深处便是笑意，如最轻巧的风带起的涟漪，一圈一圈漾到眼角眉梢上来。
他若是想与他喝酒，会像这样将酒杯递到他手里，他若出神不接，他是会喊他名字的。
喊他什么呢？
周子舒吗？
不对。不是这样的。

周子舒几乎是瞪着对面的人。
他不识得他，却很熟悉他。似乎一切早已存在，然而他离开太久，又或者离开太久的是他，久到只有从这漫长人世中出走才能再见他一眼。
他忽然连自己是谁也记不得。
周子舒按住他还想倒酒的手。覆在上面了他才发现，他的手冷极了，贴着他的五指微不可查地发着颤。
可周子舒觉得是地动山摇。
他一把抓起那人的手臂，“你是谁？”
他是谁？他是谁？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