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苦艾同人文/清明特辑】第一个春天(6)

“我在。”怀里的卓娅已经擦干眼泪。
“那些不接受现实而自尽的军警，我可以夸奖他们尽职尽责，但我绝不会称赞他们勇敢。”
“若你有朝一日处于那样的绝境中，你一定要认清事实，然后遵循你的本心。”
“我虽然依旧叫你孩子，但你其实已经快要成年……你有自己的是非对错，遵循你自己的内心，在绝境中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问心无愧即可，哪怕……”
“哪怕……？”
“哪怕你会因此死去。这是我们作为人的尊严和矜持。”赫拉格讲到这里，眼角蓄着些许热泪。
…………
一轮明月高挂天穹，他小心地将熟睡的苦艾转移到床铺上，随后登上了甲板。
从军一生，他还从未像今天这样端倪满天辰星。
紫黑色的天穹划过一条亮线，在以前，这可能是敌人的炮火，而现在他知道，只是一条流星。
今早和惊蛰交谈得知，今天是炎国祭祀逝者的传统节日，有个好听的名字：
清明。
惊蛰说，逝去的人是不会再评价现世的，缅怀他们，对你们乌萨斯人来说，其实是问自己有没有做到问心无愧，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唯有如此，方得神清目明，即清明。

尽管乌萨斯和炎国常年有摩擦，但他嘴角仍微微扬起，承认被这个曾经的炎国高官说动，面对这个世界，他昂起头，这是他作为军人第一次向流星许愿：
愿问心无愧之人，得以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