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苦艾同人文/清明特辑】第一个春天(3)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这场事故，一定会结束的！
她看着瓦列里大叔交给她的军方联络器，只要和爸爸汇合，我们一定可以得到军方的支援，终结这场人间炼狱……
双手被磨破，膝盖被磨破，额头被磨破，肘关节也被磨破……但她依旧没有停下来，妈妈已经离她而去了，她不能再让爸爸也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境。
当她来到彼得海姆中学时，事情看上去还有转机，连铺在地面的雪都没来得及被完全染红。
远远望去，校门边的暴徒不见了，校内也没什么动静，门口倒下的十几个学生诉说着答案。他们几乎都是被踩踏致死。
人群已经涌出去了，那爸爸在哪里？
黄色的惊雷落下，猛烈地打在学校的旗杆上。
远远地，借着雷光，眼尖的她瞥见了人堆下面的乌萨斯警徽。
又一道惊雷劈下，明明她已经听不见声音了，但她还是听到“嗡”的一声巨响。
她跌跌撞撞地缓步向前，一阵狂风吹过，直挺挺将她压倒。
她不想去确认，她想掉头，哪怕只能爬着走，也想要去别处寻找父亲。

但最后，她只是待在原地。
“卓娅，你是个勇敢的女孩。”父亲的夸奖此时响彻心底。
她就要上高中了，父亲终日待在警局，作息并不规律，母亲也不得不出门工作，她不得不去上寄宿学校。出发那天，母亲弯下身抱住她，父亲则摸着她的头。
“我们相信你可以一个人在学校也可以乖乖的。”母亲说。
“你今天是高中生了，是乌萨斯和我最引以为傲的财富，你要守住这份骄傲。”父亲笑笑，“别担心，我们还能再见的。”
“我们……还会再见的……”她嘴里喃喃地不停重复着这句话。“还会再见的……爸爸，你在那里吗……？”大腿和后腰痛苦地颤动着，挤出最后一丝能量让她顶着狂风站起。
一步步向前，慢慢接近校门，伏下身子，一个接一个地扒开扑在上面的学生。
风开始变得更加猛烈，天灾就要降临于此了。
父亲的身体躺在雪堆里，胸口和脖子上有明显的刀伤。
他神态痛苦，一手拿着制式法杖，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她以前用过的发卡。
她的胸腔像是被击中似的，钻心地痛，疼到喘不过气来，身体开始传出气泡炸开般的沸腾感，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急速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