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苦艾同人文/清明特辑】第一个春天(5)

“我……我会做到的，赫拉格将军……”苦艾的眼泪还是没能止住，但她尽量在让自己说话不带哭腔。
“想哭就哭出来，这里没有任何人会因为软弱而去怪罪你。”赫拉格的声音柔和但带着力量，每个音节都像是承重墙，充满鼓励，让人感到安心。
“我希望你坚强起来，直面过去……”赫拉格蹲下来，尽量显得和她一样高。
“如今的乌萨斯是个陈腐的国家，而你的父亲永远都是英雄，那些乌萨斯人再怎么压迫你，再怎么威胁你，朝你挥刀，朝你施术，都无法将你击垮……”赫拉格直直盯着着她的眼睛，“你是英雄的女儿，你独自决定留在罗德岛成为干员，我身为黎博利，要为你们一家作为乌萨斯的勇敢而感到无上的崇敬。”
说罢，他伸手抱住苦艾，这个乌萨斯少女已经泣不成声，在赫拉格的怀抱中不停颤抖。
尽管发生过那样的事，尽管来到罗德岛也有上一段时日，尽管她流的泪并不少，但这还是切尔诺伯格事件后，她第一次哭泣。
“我曾亲眼见过，灾难过后，许多军警不屑，不堪与先前保护住的平民们争抢食物，他们最后选择了自尽。”赫拉格说到这里神情复杂，就像是直面乌萨斯整个国家一样复杂。

“孩子，我虽然不是你的父亲，但我依然想给你这个忠告，”赫拉格摸摸怀里小家伙的脑袋，“我们的生命为我们提供了奋斗的资本，但这片大地上有远超我们生命价值的东西。”
“有的人愿意为之献上自己的性命，有的人根本不在乎，有的人苦苦寻觅一生都没能找到。”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在做决定前尽可能拔高自己的格局，”赫拉格顿了一下，似乎在感叹先皇时期的自己，“那些选择自尽的军警们到死都坚守着维护治安的职责，实在让人心生敬佩。但是，在做决定之后，要灵敏地洞察四周，随时更改决定，这片大地上极少有人有能力和资格一直埋头行事，就连……”赫拉格又停下了。
就连乌萨斯最传奇的将领，爱国者博卓卡斯替，前不久也死在了切尔诺伯格。
就连让无数政治家胆寒，让皇帝不悦的科西切，也没能一直顺风顺水下去。
“……不，我多言了，没有人能一直埋头行事。”赫拉格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语重心长。“那些自尽的军警无法接受切城已经陷落的事实，但又不具备拒绝接受现实的力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