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翻】【东方】九月に蝶の血は凍る(3)

一阵恍惚。
仅仅是，一阵恍惚。
啊，想来就是这样的。
不惊不恐地，连本应还在的友人不在了这件事都毫不在意。
仅仅是，一阵恍惚。
一阵恍惚。
想来也是这样的。
忽然把视线回到椅子上，那里，三条腿上方，格外大的一个铁箱子就放在椅子后面，渐渐注意到了这件事。
在那了吗，从一开始，就在那里。
相同规格的玻璃箱子。那当中容纳的是奇形怪状的齿轮。有跟自己肩膀差不多宽的两个大齿轮和驱动那个齿轮的无数齿轮。其中一个大齿轮，圆盘正中央有新月形状的铸造件。那凹凸不平的口的末端埋着一根针。还有一个，形状像人手，突起和突起的间隙紧贴着背后的新月形。突起中有细小的沟，差不多正好能让一根针穿进去。
靠近，窥视其中，那个形状已经从什么地方知道了。
“日内瓦结构的……放映机？”
从前的技术只能保存静止的情景。
那之后，人们以一定间隔放映连续的影像，就好像按原样保存了那个情景似的。

比如说以一秒为间隔。一秒后和两秒后，两秒后和三秒后，四秒后和五秒后。在眼前等间隔地连续切换着记录下来的静止情景，一秒和两秒之间，两秒和三秒之间，三秒和四秒之间。四秒和五秒之间，就让人上了当。好像是这“之间”真实存在一般，但那不过是过去的遗物罢了。新月的齿轮旋转的话，针也会转动。人手的齿轮也会转动。拔出了针之后，圆弧就会一直滑动。如此循环，就能改变连续转动的周期。这么做就能让人受到连续的欺骗。
“没有比别人的梦更无聊的了吧”
看着那理应已经失传了的机械入了迷，耳边忽然响起了说话声。
一回头，苍白的烟就探进了鼻中。
那是已经被舍弃了的香气。以布缠绕烟草，再用火烘烤，被称为烟的香气。
“如果说，梦是对过去的整理，那就是因为，梦中的道理也好理论也好背景也好感情也好，都是此人独有的。不合理的话语，和不合理的感情一同诉说出来，那便是仅存在于此人之中的世界。仿佛是回转着的放映机中的胶卷变得凌乱不堪。仿佛是转动速度搞错了一般。呐，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