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10)

王书寒憋着气听连长说话，因为连长一边抽烟一边说话，烟雾四处都是。
“小兔崽子，你别看现在那些人对我们笑盈盈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他们手上。”
“我知道，对面不是什么好鸟。”
“嗯，那就好，以后两边打起来，你要学会自保。听见了没？”
“听见了，活命最重要。”王书寒点点头说。
战斗在一天的黎明打响，两方在河边进行激战。王书寒这一边逐渐占据优势，眼看对面就要败退，连长突然背后中了一枪，扑倒在地上。“对不起了，连长，你要怪就怪对面，是对面要你死，不是我。”开枪偷袭的叛徒看着连长倒下的躯体说。当王书寒听到枪声，一扭头，看见连长倒下的身影，发疯似地扑向那个叛徒。无奈他太瘦弱，被一把推开，叛徒高声宣布:“兄弟们，都停下吧，连长都死了，我们还打什么。”所有人几乎同时停了手，都失去了战斗的勇气，都把枪放下。

王书寒顾不了那么多，奋力从地上爬起，跑到连长身旁，抱住连长，连长奄奄一息地说:“别管我，听我的，你赶快逃，你知道他们叛变，他们不会放过你。”王书寒满脸都是泪水，张着嘴哭嚎。
“书寒，事情到了这地步，你选择什么？”
“你杀了连长，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完，王书寒捡起河滩上的石头朝那些人扔去，扔的方向太偏，石头几乎摸不到人，就算即将要打到，人很轻松地就避开。王书寒抱起了一块硕大的石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将石头奋力一甩，石头飞出去的同时，王书寒也跳河了。
冰冷的河水一直将王书寒带到下游，王书寒只是觉得脑袋木木的，周遭又很冰冷。下游是哪里？他不知道。后来，经过一个月的徒步，一边走一边问路，又一路乞讨，他才回来。凭着自己的文学修养，在一家不知名的杂志社当编辑。
“我们会相信你吗？”审讯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