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八大吉祥（33）(4)

九爷于是也两只手撑起下巴：“这个，说来有点话长。他自己不知道，全忘光了……从哪儿说起好呢？……啊！您知道他们都叫我九爷，除了因为大尊号，其实我还行九。就您说的那位、儿子生病了的小友？也是我爸爸。”
周九良挑了挑眉。
九爷干咳一声，说：“我亲爸爸。”
“哦？”周九良道，“我可记得他就生了八个儿子……”
“所以我不是他生的呗……我家老大，就是扶桑啊，不用叩问神识，只需离得近，我就能听见他心里想什么，只因为我是他的化身啊，就、这么个行九。”九爷有些苦恼又带着笑腔轻快地说，“他可不只是什么南极仙翁啊。我家大哥哥，是南极长生大帝、玉清真王，小号九龙扶桑日宫大帝，元始天尊的长子呐。可他自己只想当个闲散小仙。他俗字玉清，再次飞升后也由着我继续这么叫，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么叫他是个什么滋味儿。刚才您问扶桑还在不在，我突然很兴奋，想着借此机会让他想起来，真是正中下怀，毕竟这么多年了，我时五不常感到很寂寞。可这会儿静定下来又突然不忍心，毕竟他当初就是因为不想记得，才化生出我……”
这话要让天界众仙听了一定议论纷纷。毕竟九爷位高，来历也一直很神秘，不是没有他是元始天尊儿子的说法，可大家说是这么说，心里是不怎么信的，只当个证明九爷身份尊贵的比方罢了。而南极仙翁虽成仙日久，相比来说就是个位阶一直不高、显得有些闲散的小神仙。虽说九爷确实与他亲近，可看在大家眼里不过是觉着南极子这人是个合格的跟班。再知道多些的，也只是听说南极子成仙时跟那一世下界历劫重登仙班的九爷恰巧是师兄弟，可十几年的师兄弟情意跟突然回来的万千年记忆比起来，真是薄得可以，多少曾经的“同门”“挚友”“佳偶”都是这样疏远的，这么一看，九爷已算是难得的念旧情。

殊不知他们之间的渊源落在别人眼里，却与实际去之甚远，分明是……上下错位了。
周九良嗯了声表示知道了，问蔫下来的小孩儿：“那攀附扶桑时的记忆，你有吗？”
九爷闻言神情黯了黯，摇摇头。
周九良了然，只笑道：“我倒没什么所谓，天地分与未分，于我无加无减。涉及得是你们的苍生，合该你们商量，我可只是来喝酒的。”
九爷先撇嘴嘟囔了句“最是真话听着气人。”才说：“海神大人给您留的东西都放在归墟了，东海这里有个结界可以直接通过去，我没记错得话是有酒的，等会儿您看看去呗。”没敢看他家帝尊勾着嘴角斜睨过来的眼，胡乱捏了个扩声咒耍无赖道：“玉清啊玉清啊，和太白跟哪儿厮混呢？！来不及解释了！你马上跟我回趟家！”
正在偏殿专心与太白说话的南极子差一点被当场震聋，心肝脾肺肾连着突突直跳，苦笑着边起身往正殿走，边对好友摆手：“得，这祖宗估摸是要拉我请人去了，长庚你再挺挺，九爷办事靠谱，估计有戏。”
太白起身跟着他回去，看着好友的背影，眼中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清明与凝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