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线】舅舅的自助餐(3)

我心中是极其兴奋的，毕竟我帮餐馆减少了这么多的损失，舅舅肯定要奖励我些什么吧？这时候如果我问他挣钱的秘诀，他是不是也会告诉我呢？
我整了整衣服走进办公室，舅舅示意我把门关好。他让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自己半躺进办公桌后面旋转的老板椅里，用手指轻叩着实木的桌面。我知道他在斟酌语言。
“大外甥，你这几天做的都挺不错。”他说道，但是我在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情绪波动。
“舅舅，要是让那些人一直偷东西出去，咱们的损失可大了啊！”我有些疑惑，舅舅好像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兴？
我看着他站起身来，绕着桌子转了一圈，站到了我面前。然后他背着手，又走到了窗户前，似乎在看外面的风景。
“大外甥，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个餐馆是怎么挣钱的吗？”舅舅说道，“下午你先别干活了，在这里歇会儿，跟我一块儿看看。”
果然！我的心中一阵激动。不过也带有一丝不解：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看看？看什么呢？
舅舅没再说话，重新坐回那张厚厚的老板椅上，闭上眼睛养神。我百无聊赖，只好拿出手机上网聊天。好在此时距离晚上的营业时间也没有太久，很快我就透过办公室的单层玻璃，看见外面已经陆续的开始上菜摆盘了。

没过多久，外面的顾客们开始进店了，几十张桌子很快坐满。客人一波接一波地轮换，忽然，我看到两个中年妇女慢慢地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然后迈着小步走向往门口。
“她们俩藏东西了！”我叫道，但是舅舅按住了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激动，继续看下去。
那两个人眼看着要越过前台，走出门去，这时候，坐在沙发上的那几个服务台忽然猛地站起来了一大半。我这时候才注意到，这些服务员都是清一色的一米八几的大汉，他们堵在了那两个妇女的面前，仿佛一面面铁墙。
我似乎听到了那两个女人尖叫了两声，但是这声音迅速被淹没在嘈杂的环境声中，尤其是大厅里还有演员在四处巡回表演变脸和魔术，前台发生的事情几乎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舅舅从一旁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旁边墙上的一个显示器立即亮了起来。我看了一眼，画面里那两个妇女已经被带进前台旁边的办公室里，让她们坐在了椅子上。两个服务员坐在她们对面，还有两个站在了门口，我能明显看到她们脸上惊恐的表情。
“东西拿出来吧？”一个服务员说道，声音倒是很和蔼。
“啥东西？我们没拿东西！”一个女人说道，她的胳膊肘明显地往腰上收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