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4)

［感谢你让我们的世间丰茂］
［……］
誓词似乎不太对，但是蕾切尔却也说不出不对在哪里。
……
“蕾切尔。”
“怎么了，诺贝尔斯？”
“如果一个无辜人的牺牲可以拯救所有人，你愿意成为那个牺牲的人吗？”
“怎么了，突然问起这么严肃的问题……”
“如果一个人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为了拯救其他的人，结束其他人的痛苦。而他就在你面前，你能下得去手吗？如果……”可是诺贝尔斯没有再说下去。
边上蜡烛的小小火苗静静跃动着。
“我，我不知道。没有其他选择了吗，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吗？”
……
诺贝尔斯第二次被带走时那是不久之后，不再身着往日的圣歌队服，而是另外一件。白得纯粹，白得圣洁，美得让人惊艳。

面对她，身旁每个人都低着头，面上是虔诚，仿佛她便是烛火本身。那一刻，望着她，蕾切尔却感到了难以言说的失落。诺贝尔斯却释然地微笑着，放下了一切重负一样笑得那么轻松，笑得眼泪盈眶。
圣歌回响着，队伍延绵不绝地向前延伸，星星点点的烛光也随着队伍延伸到黑暗的尽头。
这第二次选中，诺贝尔斯没有再回来，就像是莫里离开那样。但是光明却没有如期到来。
蕾切尔不明白，但是谁也没有告诉她想知道的答案。
床边的老相框上三个孩子笑得灿烂，如今的房间里只有孤身一人了。
直到床边的第七根蜡烛燃尽，房门敲响，是主教。苍老的面孔上带着往日的慈祥。这一次轮到蕾切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