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烛火将熄

病房里时钟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墙壁间弹射着发出不大不小的回响，病床旁的心电图上波频时有时无地闪烁着，似乎不甘心于化作一道直线。
病房外的走廊，医护人员来去匆忙，病护机器人被护士推出了房间，身着白大褂的医生额头上的汗液在微弱的灯光下折射出一道光亮。身着旗袍的少女安静地坐在过道旁，她面无表情地搓弄着拇指，却没有沉重的呼吸声相伴。
时钟的指针分秒不差地向前摆动着，而躺在病床上白发鬓仓的老人生命却随着心电图上的直线停在了分针的前一刻。病房里，嘈杂的声音不再，只有医生们沉重的喘息和护士们的叹气声在房里回响，传到外面。
少女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把手放在双腿上，房门被推开了，但是只有护士们将急救用的仪器陆续推出，却始终不见医生。护士们刻意避开的眼神让少女的心慢慢沉静下来，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走廊里安静了下来，时钟的滴答声从门缝中挤出来，落在少女的耳朵里，静谧里带着谎言。她推开了半掩的房门，缓步走向遮住病床的遮帘。
病房里的安静和着主治医生沉重的呼吸声，窗外已经没了阳光，室内却被霓虹的光彩照得明亮。她拍了拍医生的后背，才听得医生从齿缝中挤出那句：“我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