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3)

“呼呼，开玩笑的了。”
再次望见诺贝尔斯的笑容时，蕾切尔才记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开心的笑脸了。
也许只是蕾切尔不经意提起：“神父大人说，被选中的人侍奉烛火左右。可是为什么莫里没有像你一样回来呢……莫里他到底去了哪里呢？”
诺贝尔斯却没有回应。烛光昏暗，蕾切尔看不见她的神情。
“到了。来，祈祷吧。”
烛火下，两个孩子微微低着头。
［啊啊……烛火啊……我们是光的信徒］
轻声祷告着。
［我们向你祈祷……］
［……］
［感谢你赐予我们光亮］
［感谢你让我们的世间丰茂］
［……］

……
蕾切尔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是深夜，摇铃还很遥远。躺在床上却没了睡意。轻轻划动火柴，火花一瞬绽放，发现床头的蜡烛却已燃尽。
趁着火苗还没有熄灭，她悄悄地翻动柜子，重新点亮一根新的蜡烛立于床头。黑暗的房间里又有了微弱的光亮，但借着光芒望见旁边的床上空空如也。
厅堂里，烛台尽数闪动着火光。光亮中，那抹洁白抢眼。躲在阴影后，蕾切尔望见诺贝尔斯脸上是往日里不曾流露的苦涩，却不明白它从何而来。
烛火下，她微微低着头。
［啊啊……烛火啊……我是有罪的人］
轻声忏悔着。
［我向你祈祷……］
［……］
［感谢你赐予我们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