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章19节·她习惯了香烟，并且很难戒掉(3)

“也好，你死在我手里，下辈子也许你还能记得我。”她丢下一句话，然后伏在办公桌上睡下。
“很困？昨天没累到啊？”我玩笑她。
“别走，在这里坐坐。”她轻轻地说，然后不再说话。
烟熄灭在用百事可乐铝罐做成的简易烟缸里，升起淡淡的烟影，烟缸里插着不少的烟头，她已经习惯了香烟，应该很难戒掉了，而且会越来越喜欢那种味道和感觉。
下午接到通知，说厂里决定下周召开职工大会，说是有重大消息要宣布，并附加一些人事安排。我有些纳闷，如果只是我们小组的工作安排，应该不至于开全厂大会，难到还有其他什么重要消息……
我和胥雷猜测着大会的内容，自从魏海森火化那天起，我们走得近了些。他说可能是关于厂里迁址的消息，因为有条新修的快速路要从厂边穿过，甚至影响厂里现有的格局。我问人事方面呢，他说可能会决定小组的正式组长。
宋小强的午餐今天是泡椒带鱼配时蔬，我悬着的石头算是放下来了……其实想想也不可能，黄慧娟应该不会看上这种小子的。我似乎得到一种满足。

电 话
大会按时召开，果然如胥雷所预料的那样，重要的消息就是有快速路要经过厂区，叫我们安心工作，不要受施工影响，但没有提迁址的事，不过作为占地和部分建筑灭失的补偿，厂里将获得白市驿的一块土地。王和钟推测应该还有一笔不小的钱款，但并没有公布……
至于人事安排，黄慧娟居然当了上她们车间的副主任，让我惊讶；而施育林将继续代理我们的小组长，为期三个月，看来还有时间做做“工作”，找机会翻身。
这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就像考试完后等待成绩，自己拿了个不上不下的分数，而邻班的情人却拿了个第一，你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沮丧。在这里，太多我们看不见的东西了，即使是你最亲近的人……
我给黄慧娟发去消息，恭喜她的同时对她不先告诉我这个消息有些不满，她说她觉得这事儿不重要，反倒开玩笑说要是她当了我们车间的副主任，一定好好治我。我问她要怎么治我，她说等她当上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