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再见老维克(5)

抽烟的女孩还沉浸在那股莫名的悲哀里，只是简单点了点头，又继续沉默地望着天空。
约翰快走到巷子尽头的时候，听到米斯蒂略带嘶哑的声音在他背后喊到，“喂，老家伙，我知道你不信塔罗牌。但今天一定要小心啊，别太玩儿命了！”
虎背熊腰的大老粗笑着回头冲她挥了挥手，告诉她不要担心，她那杯酒逃不掉的。
一片浑浊的黑暗，约翰感觉到自己的意识碎片正渐渐聚拢，那些混乱而游离的思绪也被驱赶出了脑际，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个身体。“该死的，又是这样。” 他在心里暗骂，挣扎着调动手指和脚尖的肌肉，想让自己渐渐找回四肢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像是从一潭黑乎乎的沼泽里费力地往外爬，那些黏糊糊的液体粘了他的手脚，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冻结在了流速缓慢无比的时间里。

终于，一个熟悉的深沉嗓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感觉怎么样？” 声音里带着强有力的温暖，和一种莫名让人安心的感觉。黑暗消退了一些，眼前的重重迷雾被环绕着着暗红色光晕的强烈白光穿透了。
约翰终于抬起了沉重的眼皮，当他的视线逐渐聚焦之际，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孔如期出现了，躲在厚厚的反光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好像正关切的看着他，不过也有可能是嘲弄地看着他，约翰从来都拿不准。
“欢迎回来，手术结束了，看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维克多说着转身在手术椅旁的控制台上快速操作着，似乎在检查各种数据，然后又回过头补了一句，“你要是还觉得头晕，可以多躺会。”
“唔......何止头晕啊，我的头好像被人抓住往墙上狠砸了好几下一样......说真的，老伙计，你应该晚点再把我弄醒的，感觉好久没睡这么死了，现在我全身骨头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