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再见老维克(3)

约翰放下酒杯，告别了满腹心事的老友，走出那间笼罩在朦胧的霓虹下的诊室，来到外面狭窄阴暗的巷子里。
他发觉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于是停下来斜靠在污迹斑斑的墙上，顺手点上一支烟猛吸了几口，看着眼圈吐出的烟圈缓缓向上飘去。暗淡的天空还是跟往常一样，笼罩着一层密不透风的铁青色穹顶。
他在心里暗骂，什么狗屎天气预报，哪里有什么久违的阳光，都是放屁 ......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爽朗女声，“嘿，老约翰，今天怎么这么有闲工夫啊，不用赶着去执行任务啦？”
他转过头，看到那张老朋友亲切的微笑，突然觉得心头的阴云散去了一些。“哟呵，你好啊米斯蒂......我可是很久没看到过你咯，你看起来还是那么性感迷人。” 他乐呵呵地喊道，然后又拿出一支烟递给她，做出殷勤的手势，“要我帮你点吗？”

“呵，你这个老掉牙的，嘴还是那么甜嘛，而且还这么绅士。” 米斯蒂微微一笑，顺势靠在约翰旁边，蜷起一条包裹在亮闪闪过膝长靴里的纤细小腿，细高跟轻轻点在身后的墙上。她接过烟看着约翰，脸上的表情有点捉摸不定。“现在也只有你们这帮怀旧派还会随身携带这种老古董吧？”
“你这个出生在新时代的时髦女郎不也在抽嘛！有些东西还是古早时代的好啊......” 约翰说着又吐了一个烟圈，然后问道，“最近怎么样啊，我前两次去维克多的诊室都没看到你的人影呢，是不是终于要放弃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准备转向正道啦？”
米斯蒂就像每次听到他挖苦自己的职业时那样，一边咯咯笑着一边用毫不示弱讽刺语气指出约翰就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公司走狗。这是两人每次见面的保留节目，双方都以此为乐。但这次约翰隐约地感觉到米斯蒂的情绪有点不对劲，还察觉到她脸上迅速闪过的一丝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