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告别

米丝蒂是被枪声惊醒的。当时是凌晨三点，她猜车外有漩涡帮的人，又或者没有——她只是单纯做了一个有关杰克的噩梦。她记得他和V出发时自己手里拿的牌，一张死神，然后杰克就中了一枪。她觉得杰克的死是自己的错。但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还好吗？”德拉曼的声音从幽暗中传来，它随即恢复了车内照明，“我们有应对突发情况的各种套餐服务。”
“不用，就是做了个梦。我说梦话了？”
“有那么几句。”
“希望没吵到你。”米丝蒂笑笑，依然盯着窗外。有车经过，尾灯穿过隔离带的缝隙，在靠南的墙壁划下一道流转的红印。“我猜我不是唯一一个用你来睡觉的人。”
“当然。人类的行为并不总符合逻辑，尤其是在夜之城。”
屏幕上的德拉曼微微侧头，重新调暗了光线。“大概是因为这里常下雨。”
“是吗？”
“雨水会让人着迷，让人狂怒、憔悴、痛苦，让人为了‘传奇人物’四个字把自己的生命耗尽。”
“你认识最后那种人？”
“迎来送往，多多少少能听到一些。想聊聊吗？啊，我说这话可能不太合适，毕竟我只是辆出租车。你想继续睡觉也行，反正服务时间到早上七点。”
“无法更改或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