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再见老维克(6)

“约翰，你还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唔，我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我记得我是去执行任务，我接到的指令是带领我们小队去营救一个吸毒过量休克的病人，她的保险额度很高，本来一切正常......呃，不过现在想想，我当时就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头，现场疑点太多了......还有那个女的，看起来并不想养尊处优的上流女士，倒更像是丽姿俱乐部里满地都是的接客女郎。当我发现通讯设备失灵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后来一切就都乱了套......”
“不要着急，慢慢来。攻击你大脑芯片的病毒我已经清理干净了，但因为受到了大电流的冲击，引起了比较严重的脑震荡，不敢保证没有后遗症......现在，我需要你尽量试着去回忆，尽量详细地跟我描述当时的情景，这对你的认知能力恢复会有帮助的。我刚检查了你的记忆芯片，我会跟你的叙述进行对比的，别担心，做几个深呼吸。”

约翰照做了，然后努力集中精神，强忍着呕吐的冲动，重温了一遍那噩梦般的经历。
装甲机降落了，小组成员鱼贯而出，整装有序地朝一间顶层公寓进发，处于昏迷状态的目标客户就躺在里面的某个角落。阴暗的走廊里似乎空无一人，只有一双双厚底战靴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回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着。约翰警觉地向环顾四周，并通过义眼探查着每一个转角和路过的每扇门后面可能潜伏着的威胁。不过一路上都很顺利，公寓的门反锁着，他们拿出撞门锤。约翰心底里泛起一阵隐隐的不安，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带领队员从被撞开房门冲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一间装潢奢华的宽敞房间，地板上躺着着横七竖八的空酒瓶和半空的药罐，到处都是洒落的白色小药丸。巨幅落地窗被调成了不透光的墨绿色，各色霓虹光斑还墙上在有节奏地跳动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着酒精和大麻的气味。约翰忍不住用鼻孔哼了一声，大白天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毫无节制地嗑药狂欢，不出事才怪，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