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朋克2077】再见老维克(13)

约翰感觉一股炽热的怒火直冲头顶，他压着嗓子低声说，“老伙计，你今天救了我一条命，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但有一点我要说清楚，我并没有求你帮我，你没资格对我指手划脚，我怎么活是我自己的事，你不需要为我负责！” 他一拳锤在椅子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还有，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躲在你温暖的小窝里，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你来拳击馆之前在哪里混，但我猜你这辈子都没给公司干过活。所以这里面有多残酷你体会不到，你不知道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出生入死是什么感受...... ”
维克多连忙摊开双手做出和解的姿势，“抱歉，老兄，我不想冒犯你。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现如今还有几个人能有自己的选择啊......”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摇摇头继续说道，“我只想提醒你，不要被你的雇主栓的太牢，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如今夜之城的稳定和秩序是建立在两个巨头的抗衡和博弈之上的，但这个脆弱的平衡迟早会被打破，这一天的到来也许会比你想象的要快，这座城市也会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我只希望到时候你能做好准备，我不想看到你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 ......曾经在拳击馆的时候，我好几次都差点被活活打死，是你救了我，我欠你的情这辈子都还不清......你知道吗，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个懦夫。这十几年来，我一直躲在这个安全的窝里冷眼旁观，外面那些纷纷扰扰、那些混乱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但直到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个人，她让我想起了...... ”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沙哑，脸上的表情混杂着悲哀与不甘，“我，我没能帮助她，她现在已经不在了...... 唉，无论如何，我决定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听着，老伙计，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 他停顿了一下，淡淡的问了一句，“你听说过灵魂杀手吗？”
约翰愣了一下，然后犹疑地说，“唔......听起来有点耳熟啊，哦，想起来了，‘守护你的灵魂’，我之前看过这个电视广告，好像是荒坂搞出来的一个什么高科技玩意儿吧，但肯定跟我们这些穷人没什么关系 .... 唉，不过你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来？”
维克多没有立即回答，转身走向角落的橱柜，摸出了一瓶威士忌和两个酒杯，然后自顾自地倒起了酒。
“你还是老习惯，不加冰吧？” 他嗓音有点沙哑。
约翰随意点了下头，接过酒就喝了一大口，强烈的酒精顺着喉咙直冲大脑，他不由得连连咳嗽起来。“嘿，好久没喝过这么烈的老酒了，你这是把十多年前的存货都翻出来了吧。” 维克多没有搭腔，只是出神地盯着酒瓶，心思好像已经游移到千里之外了。